琴室里没有开灯,除了巨大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夜火和朦胧月色,所有的光亮,就仅仅来自他指间的那一点猩红。

寻着那点亮色往上,荆夏这才发现,霍楚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下了手套。

可是灯光太暗,她看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男人修长的指,和格外分明的骨节。

下一刻,她看见那只手带起那星火光,他的唇覆在她衔过的地方,男人脸颊凹陷,深邃的五官骤然一亮,又暗下去。

霍楚沉转头看她,把着腰将她拉进,然后低头吻了上去。九<二四衣侮妻六侮四肉)文}

淡巴菰的味道很浓郁,焦香随着男人唇舌犯进,弥散在齿间,又从不断喘息的鼻息间浸出来,淡淡地散在空气里。

这样带着迷醉效果的吻,让荆夏头脑有些晕,她从霍楚沉的桎梏中挣扎出来,侧头往后闪了闪。

“霍先生……”她气息不稳,说话的声音也比往常温柔了几分。

“霍先生原来会抽烟的么?”

霍楚沉低头看看手中的烟,点了点头。

“我之前还以为你很反感……”

“嗯,”霍楚沉依旧点头,轻烟散在眉间,表情平淡,“烟味让人清醒。”

“所以你不抽烟,是因为不想活得太清醒。”

鬼使神差的,荆夏觉得自己听懂了他没说出的下一句。

霍楚沉先是一怔,而后无声地笑了笑,他早已不为这个女人对他的洞悉而惊讶。

一只属于男人的宽大手掌向荆夏伸了过来骨相优美、骨节分明,白净而干燥,手心甚至没有一点薄茧。

她看向霍楚沉,不明白他的意思。

随着那只大掌在她面前翻转,荆夏只觉心跳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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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奏鸣曲(H)

第二十八章 奏鸣曲(H)

她忽然想起那一晚,也是在琴室,霍楚沉说之所以知道她会弹琴,是因为她的指伸肌腱比旁人都明显。

可现在,她看着霍楚沉手背上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才知道

他的指伸肌腱,被人挑断过。

“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总是戴手套?”

霍楚沉淡声问,“是你想的那样吗?”

荆夏想问是谁做的,可是开口才发现声音颤抖,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漫不经心地答了句,“仇家。”

“什么时候?”荆夏追问。

霍楚沉想了想,道:“十多年前。”

语气里毫无波澜,仿佛在说着一件跟他毫不相关的事。

可是手对于弹钢琴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荆夏比所有人都清楚。

眼前闪过那些零星的信息:照片、钢琴、受伤的手、改换的姓名…… ?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拼接起来,关于他的家人,荆夏已经不想再去问了。

结痂的伤口也是伤口。

他们都是痛过的人,知道没必要以安慰的名义,再血淋淋地痛一次。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是女人细腻的掌心,微汗、颤抖。

那些伤早已没了感觉,可现在被她这样触碰,却生出几丝从未有过的酸涩。

“所以你怕过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霍楚沉一怔。

荆夏也意识到自己的口快,一时敛了神色,解释道:“我是想说十多年前,你应该才十几岁……”

暧昧的气氛又跌回诡异的沉默。

这对于霍楚沉来说实在是陌生。

在他所生活的世界里,每个人都不过是被命运推着朝前走。怕或不怕,从来都不是应该被考虑的事情。

因为活下去才是。

可是她这么一问,心里某一处被尘封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