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妹妹,可是她们都先后入宫去陪宫里那个小皇子了。他一度十分妒嫉轩辕烨,可是后来一次无意中偷听到父母争执,知道轩辕烨是自己的弟弟,他心理就有了变化。尤其是有一次随父亲入宫,第一次见到轩辕烨和白钺相伴玩乐的样子,这两个小弟弟实在长得太漂亮,太可爱,太萌了,他便想着以后要变得更强壮,像哥哥一样保护两个弟弟。

之后,白天极向父亲求情,也想入宫“伴驾”。这对于一些贵族子弟来说是求也求不来的荣宠,更是未来平步青云的最佳跳板,妥妥的东宫储备。白乾本也是心动的,但海宝夫人听说之后,断然拒绝,甚至为此跟白乾大吵一架,分房睡。当时白天极就在窗外偷听,听到母亲仪态尽失,用着宛如街坊泼妇般的厌恶口气辱骂轩辕烨和白钺是“妖孽”、“野种”,白乾劝了又哄,甚至还举手发誓一番,才息了海宝夫人的火气。

事后,海宝夫人还对白天极训戒,“一群妖孽野种,多看一眼我都嫌脏眼睛。极儿,你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不可与这些污秽之人来往。”

可是他爹白乾也只是一个渔村穷小子出身啊!他不解,也不敢再问。

良久,白天极从回忆中回神,道,“哥,其实有时候父母也会犯错,我们做儿女的虽不能指出来,但也不能任他们一错再错。”

白垄闻言只道,“天极,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搞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王爷吩咐的事情,我只管去做便是。算来,我是不适合做押运贡品这等细致活计,日后定不会为了贪念家中软香想回京,就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使,白白让人当枪使了不说,还连累了王爷和你。”

白天极闻言笑道,“大哥,阿爹并没有怪你。你只管好好养伤便是,其他事情我和阿爹会帮你解决的。”

“那便有劳嗣子爷了!”

“都是兄弟,说什么谢。”

白天极向来敬重白垄这位兄长,又唠叨了些家常,才离开。

他一走,白垄憨厚的笑脸便消失了。白天极是鲁王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王府嗣子爷,身份何等尊贵,未出生时便拥有了所有鲁王府的荣耀。而宫里那两个小畜生,一个坐拥天下,至尊无匹;另一个阴差阳错地成了连百官见了都必须叩首三声的贵妃娘娘。

他算什么?!

只可惜,这一泼刺客太无能,如此难得的机会都没能杀了那孽种。以后要再想杀他,便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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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主屋,此时也不平静。

“那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海宝夫人取下头上珠花,重重砸在妆案上。

她这一启声,吓得屋内待立的侍者都垂下眼去。

正跨进内寝的摄政王白乾,闻声神色冷肃下去,一个眼神遣走了所有人,并自上前替海宝夫人解发,并未接这话头。

海宝夫人轻咬着唇瓣,看着已经有些上年纪的面容,尚保养得佳,有着妇人特有的风情性感,一颦一笑间还有几分少女嗔娇之态,让镜中白乾的目光左也移不开。

“你早该想法子狠狠约束他,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儿。”

白乾也只当女人抱怨,随她说去,并不应声儿。

海宝夫人今晚可不是单纯的抱怨,而是心里压着一股邪火,年岁太长,被近日宫中的消息接连刺激到,早朝的消息一到手,就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雪萝宫中的人都被那妖孽杀光了。现在她连个称心得意的人都没得用,如何管理若大的后宫。若非如此,怎会教个小小美人爬到头上,欺负得连承元宫的门都有月余不曾踏出。”

白乾眉心一夹,沉声道,“那两个刺客,是你派去的?”

海宝夫人对着镜子,斜斜地飞去一个眼神儿,似嗔似怒,“呵,只许你往宫里安人,就不许我派几个去保护咱们女儿。”

“一家人,不该如此。”白乾始终打着圆场,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他做为一家之主,权衡利弊为先,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底线,他都可以放任,容让。他这辈子女人并不少,但海宝是他倾尽大半生才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