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了一下,整个人被推出,撞在了浴筒上。

许依诺也惊到了,看看双手,又看看扶着浴桶喘气瞪来的男人,瞬间了悟。

“啊,你……你还是不行了啊!”

原来,方才击打白雪萝的那一掌,已经是男人的极限了。他是知道有外人靠近的,也知道是对他意图不轨的女子,他可以避开白雪萝的缠绕,却没有那么多力气对付许依诺了。

小豆芽驾到

第四日时,白雪萝终于被放出了紫宸殿。

但来接她的人,却是面孔陌生的宫婢和内侍,一并把她送回承元殿时,她也没看到半张熟悉的亲信脸。同时,连侍卫都全换了。

许久,终于瞧见一张熟悉的脸,那是跟她一起去过紫宸殿的白燕。

白燕颤颤微微地送上茶水,道,“娘娘,陛下吩咐您应好好静休。之后月内,会有太医来为娘娘诊平安脉,直到……诊出娘娘的孕症为止。”

白雪萝一颤,道,“本宫在紫宸殿里整整听了他们四日的……”

燕好糜糜之音,宛如魔障般,周围安静下来之时尤为刺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一声一声地如鬼爪般掏噬着她的心肝五内,令她此刻亦呼吸不畅,如缚咽喉。

她捂着脖子,突然又哭又笑,“哪儿来的孕症,哈哈哈哈……本宫,何来……何来,哈哈哈哈……呜呜呜……”

白燕吓得跪倒在地,攥着白雪萝衣裙相求,“娘娘,别再说了,求求您别再说了。现在,现在……这宫里就只有咱们两,崔嬷嬷也……也……”

这个月圆,她们以为将迎来新生,没想到只是坠入更深不见底的地狱。

皇帝幸了许美人,一连七日,皇后便被彻底软禁,整个后宫再无白家派系的耳目眼线。冥冥之中,白燕很清楚,这是皇帝下定决心要与白党决一死战了。

只是皇帝想要隐瞒临幸的真相,也只是一时之计。时日一长,总会被拆穿的。但在此期间,也足够皇帝将许美人安置妥当了。

于皇后来说,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个情份的笑话儿。

现在连最后的情份都没有了,更别提什么体面。

那日日来号所谓喜脉的太医,就是对白家女最大的嘲讽了。

……

便是软禁皇后,拿太医诊喜脉来嘲笑白雪萝,许依诺也没觉得是多大的惩罚。

比起白家一系对幼年的皇帝和白钺所做的事,真是九牛一毛了。若是再算上成年之后,那一次次的毒害暗杀,以及每月十五都要派女人来“强”迫皇帝就范这些糟心事儿,那可真是毛毛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