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英明。”卢昭仪心里瞬间乐上了天,要是许依诺真落到皇后手里,其结果怕是只有尸骨不存的下场,也算是为她报复了这一把。

皇后满意点头,又看向祝家父子,“你们得承皇恩,入宫驱邪,却大意失误至惊扰贵人,实是学艺不精,有违巫师之名。但本宫念在事有意外,天道难堪,只罚你们50大板,日后不得再入皇宫。”

闻言,祝竞叩首谢恩,祝逸贤却爬上前要求把父亲的大板过一半到自己身上,皇后感念其孝心恩准了。

但这皇宫的大板子可不轻松,寻常人挨上一百就是个死字,换成年长者挨上20多板,也只能被抬出去。最后,祝家父子总算拣了一条命,双双被抬出皇宫。

卢家三口踏出承元殿后,方才松了大口气,互视一眼,尤有几分笑意。

卢勉道,“今次虽说开始头被那许美人摆了一道,好在咱们没有立马来皇后处求救,否则挨板子的可不只那祝家父子,洪儿也要遭罪了。”

卢永洪心下不以为然,面上却恭敬行礼,“父亲教训得是,孩儿此次确乃行事鲁莽,欠缺思虑,待回家必熟读经史,好好学习,不再让父亲为儿子废心。”

卢勉点头,看向卢昭仪,“我儿此次总算逢凶化吉,回头待为爹与那许家女商谈一番,必为我儿辅好前程,一家荣辱皆系尔身,切忌日后行事必得谨慎再小心。”

那时候,承元殿中传出东西摔砸的声音,还有女人压抑的喝斥声。

“白瑾,跪下!”

皇后脸色只能用霜打的茄子形容,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本皮肤就偏深,纵寻来天下最好的珍珠粉,也润不白她的肌肤,更削不掉她天生大骨盘的脸,此时发作脸色更加狰狞。

那晚真相

“这就是你为本宫办的事儿?”

皇后这回是真的气得够呛,本以为自己是那个早料算好一切,只需等着坐看好戏,收渔翁之利的最后赢家,没料到到头来她又明明白白做了回恶人不提,更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美人,摆了一道,如何不气?

白瑾俯身求饶,解释道,“娘娘息怒,这,这奴婢早前安排好了一切,应该不会出错的。那祝逸贤发了死誓,会让许依诺这贱人吃个大亏。他们会借作法时,朝其投毒,毒性只要一发作,便止不住哭笑,咸池殿近日所有的邪祟事件都归结到许依诺头上,于昭仪,于娘娘您,都无半分关系,全是许依诺作死。即时娘娘便可以后宫之主的名义,将许依诺关押起来,想怎么折磨玩弄,至死至疯,都由娘娘您一口说了算。”

皇后,“说得这么漂亮,你当本宫是瞎子吗?!卢家人竟然要本宫三催四请地才来见驾,活似本宫在求着他们似的,狗奴才。”

皇后扬手将手中的碟碗砸向白瑾,碎瓷飞溅刮花了白瑾的面容。她不是皇后身边最出色最漂亮的,却是最机灵最会揣杜主子心思,且姿色不媚不俗,正可衬托皇后姿色的。

“娘娘,奴婢也不知,不知那许美人竟有此神通,能逃过两位巫师的手脚,这实在是……”

白瑾是真的没料到许依诺的能耐,换成其他任何嫔妃,都不会出错。这种事,从她陪伴皇后入宫六年,从来都事半功备,万无一失。就连早前乐贵妃的那件事,皇帝也没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