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清近乎崩溃,桑梚好心再次助力了一把,“忘了说,你的师尊既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的杀母仇人。人家慕仙尊走的可是杀妻证道的路线。”

苏清已经魔怔,蜷缩在角落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周围人纷纷蹙眉。

杀妻证道?

这和邪修的区别在哪里?

慕清寒在听完这句话后情绪终于有了明显的起伏,他抬眸紧紧盯着桑梚,那双暗沉的眸子似要将她看穿,“……你到底是谁?”

浮月宗的桑晚不可能有如此手段。

一个年仅十来岁的小辈更不可能知晓这些陈年旧事,并在所有人都未察觉时布下一场如此大的死局。

桑梚哪能不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嗤笑一声,抬手用剑斩断他的筋脉,血液溅出,桑梚嫌恶的抬手挡了一下,“浮月宗的桑晚和芜妄宗的桑梚皆是我,你在怀疑什么?”

“啊,对了。”桑梚忽的想起什么似的,展颜一笑,“几月前的桑又也是我哦,离月是我大师兄,我家四师姐,也是你们曾经的亲传弟子呢。”

“……”

这话无疑是在说从一开始,他们就被耍了。

慕清寒额间青筋暴起,唇线成一条,眉眼间的怒意像是要蓬勃而出。

可惜,再怎么愤怒,也只不过是无能狂怒。

“你们和圣殿……到底有什么关系。”他不解。

从一开始,若不是他们和圣殿有所牵连,他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

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场,桑梚用传音的方式告知慕清寒一众人,没别的原因,单纯就是想气气他们。

“圣殿之主,你们所说的无上神尊,就是芜妄宗宗主。”

慕清寒不可思议,想说什么,但下一秒,一根银针就直直捅穿了他的咽喉。

虽不至死,但剧烈的痛疼似要撕碎神魂,可现在,他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

其他被银针刺穿了喉管的一众人亦然。

白旭和季霖乃至五弟子现在已经被恐惧包围,生不如死的痛疼让他们恨不得咬舌自尽。

但此刻,就连死,他们都无法自主控制。

他们很后悔,后悔自己跟着苏清作恶。

也怨恨自己没能提前察觉到芜妄宗的桑梚和浮月宗的桑晚是同一个人。否则,他们定然在此之前就想尽一切办法弄死她,以绝后患!

或许,那样去做的话他们现在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好了,说的多了也有些烦了。”桑梚抬手给慕清寒狠狠扇了一耳光,藤蔓受她的控制也纷纷抽向他的那几个徒弟,复刻着桑梚的举动。

“你该庆幸我善良,除了我,谁会愿意替你们这群畜生解答疑惑呢?下辈子要好好谢恩呐……不,不对。”

桑梚脸上挂满了幸灾乐祸,故意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嘲讽,“哎呀,都忘记你们没有轮回的资格了呢。放心,明日的天火灭魂雷,我一定会让你们亲身体验一番。”

这话落下后,桑梚将那三个月所受的刑罚全都在几人身上尽数施加了数遍。

要是快被折磨致死,那就用丹药治疗。

反复循环,云涟宗的一众人已经体无完肤,灵丹被活生生剖出,灵根也被整根挖出。

现在的他们比起没皮的僵尸血人还要骇人。

“……”暗卫们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手段竟能做这种程度脸色还不变一下……不知怎的,他们竟有些庆幸自家少主是和她交好的朋友,而不是结怨的敌人。

这种狠劲和心性,感觉做什么都不会失败啊……

等桑梚用尽刑法在这群畜生身上全数施加了一遍后,天色也已经从白夜变成了深夜,再到鸡鸣天亮。

天亮后就是行刑之日,距离现在不到半刻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桑梚看向苏清,径直踩上地上的肢体碎渣,走向角落的苏清。

弯下腰拍了拍她的脸,强行让她从痛晕的状态下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