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样冷心冷肺的男人,指望他能真心待一个女人,还不如指望狗嘴里吐出人话。
郁珍儿轻蔑地俯视着沙发上,叼着草莓,坐没坐相的人,嗤笑道:“郁安,你以为顾剑有多喜欢你?你不过就是他利用来对付我的一把刀,还真当自己是盘子菜了。”
郁安摇头晃脑,一脸陶醉,似乎是在回味草莓的甜味,又似乎是在享受胜利的滋味。
“对对对,我不是盘菜,你郁大小姐才是,你不仅是菜,还是鲍参翅肚、龙肝凤髓,可惜啊,这么名贵,摆到人家面前五年,愣是没能让人尝上一口,现在只能回锅,当盘回锅肉咯。”
“你……”
“滴滴”
郁珍儿的火气再次被催促的鸣笛声打断,她咬了咬牙,冷笑道:“我起码还有锅可回,等你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天,我倒要看看,谁敢收留你!”
说完,她挺直脊背,猛然推开了门。
门外阳光正好,凉风习习。
临上车前,郁珍儿定定地凝视了一眼,这栋自己住了五年的房子。
“既然有缘无份,就别想了,不值得。”
白锦之将手挡在车沿上,温声安慰道。
郁珍儿笑了笑,回神看向他英俊温柔的脸庞,目光中仿佛流淌着一汪春水,轻声说:“你说得对,我应该向前看。”
无声的默契,在两人之间传递。
白锦之伸手抚了抚女人颊边的乱发,“昆市新开了一家度假中心,我们去散散心吧。”
“好。”
微风拂起裙摆,女人声音发颤,笑中带泪,一下就让男人软了心肠,缓缓将人揽入怀中。
门外温情脉脉,门内,郁安表面一派淡定地吃着草莓,实则一直竖着耳朵,探听门外的动静。
直到发动机的声音逐渐远离,远到再也听不见,她“嚯”地从沙发上弹起,抱起一个抱枕,就癫狂大笑着,往沙发上拼命猛砸。
“等着吧,等着吧,这才只是开始,你们都给我等着,都等着……”
空旷的客厅里,抱枕散乱一地,女人躺在地上,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喃喃自语,指甲油被啃得乱七八糟尤不自知。
不知过去多久,“叩叩”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她迅速起身,一秒整理好形象,风情万种地打开门,“您好……额,小七?你怎么来了?”
“三姐,我……是小九邀请我来的,他……他不在吗?”
郁安眯着眼睛,将穿着格子衬衫,背着黑色电脑包,头发长得遮住眼睛,还戴着黑框眼镜的瘦削男生让进屋。
郁怀摸着自己的膝盖,坐立不安,眼睛时不时偷瞄郁安一眼,又迅速撇开。
郁安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毫不客气地在他腿上踹了一脚,“说吧,过来干什么,别扯小九,那孩子智商还不如你,你不忽悠他,他绝不会想到要请你来作客。”
“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看我什么?看我有没有像人家说的那样,当了顾剑的情妇?”
“不是!我没有这么想!从来没有过!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刚刚被戳穿,郁怀还只是有些尴尬,此时提到这个问题,他却瞬间就激动了起来。
“我只是怕你被人欺负!我听说那个顾剑不是什么好人,他都有妻子了,你不要相信他!”
郁安沉默,须臾,她撇开脑袋,眨了眨眼睛,手指不经意间从眼角拂过。
转过头,又是一副刀枪不入的笑脸,“行了,你姐我没被欺负,人家看上的是小九,不是你姐这种庸脂俗粉。”
给郁欢挡枪,被千夫所指,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难过。
只要看到郁珍儿吃瘪,只要想到郁成海那老不死会有多心痛,多气愤,她就开心得不得了,而且,如果没有郁欢,她连跟顾剑谈合作的资格都没有。
但不知为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多了,突然冒出一个人,斩钉截铁地说相信她,她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