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前,郁安直视着碑上巧笑嫣然的女人,低声说。

郁怀跪在她身边,安静地拿着小刷子,打扫墓地。

十年过去,他依旧是一身简单的格子衬衫,加黑框眼镜。

很普通,很平凡,但这种一成不变,却也让人很心安。

“今晚想吃什么,回去的时候,我们顺便买点菜吧?”

“吃什么都可以,你下厨。”

回去的路上,一男一女牵着手,聊着再普通不过的家常,却也温馨宁静得不可思议。

一点也不像顾家,整天鸡飞狗跳的。

一家五口人,除了顾剑之外,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晚上,男人拎着公文包刚进家门,迎面就飞来一个篮球。

他单手擒住,然后便见家里一片狼藉,而两个调皮捣蛋的罪魁祸首,已经见势不妙,逃窜上楼了。

现在估计正奋笔疾书地抄写家训,期望能让他消消怒气,罚得轻一点儿呢。

至于家里的另外一老一少,则坐在沙发上,一人一个游戏手柄,打得难舍难分,激情澎湃,他一个大活人进了家门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