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男人伸手就要拽小伙子脸上的口罩,“让我看看哪里的贼。”
小伙子没防备,口罩一下子被扯下来,男人手劲大,肉馅厚实不小心砸在了小伙子脸上,他愣神的那一刻,男人已经看清了他的脸。
那张脸上从眼角至下巴,一条粗长的伤痕,伤痕实在可怖,被缝了针,却还是可以看出来先前的伤口深圳是有血肉翻出来的。
男人瞪大了眼睛,“你……”
小伙子回过神后一把捂住自己的脸,从男人手里抢过自己的口罩戴上,眼睛里充满了怒火,上前就要揍男人。
男人生生挨了一拳,肉馅也被扔在了地上。
正好被刚下楼的邻居看见,她站在楼梯口就喊,“这谁啊,怎么打人,来人啊?有人打我老头。”
小伙子狠狠的瞪了邻居一眼,又看了男人一眼,转身就跑了。
邻居连忙扶起男人,“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和人打起来了?”
男人揉着自己的肚子,说,“我以为是贼来着……”
“那到底是不是啊?”邻居问。
男人往小伙子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半晌摇摇头,“应该不是。”
“我们也就打过一回。”男人抿了口茶说,他看了眼小警帽,“我知道的不多。”
小警帽指尖点了点桌面,低头思索着什么,片刻后抬头一笑,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了。”
小警帽走到门口,回头和邻居道谢,“今天辛苦你们了。”
邻居笑着摆手,说,“这没什么的。”接着又说,“警察同志,你们是在办什么案子?”
小警帽推开门,回头看邻居:“这当然不能告诉你们的。”
“也是。”邻居一笑,“我就嘴欠说说而已哈哈。”
刚说完,小警帽就看见楼梯口上来一个男人,后面跟着一对老夫妻,他回头和两人说着,“你们照顾好自己啊?”
老头老太太说,“你才是,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身后衣服被人拉住,小警帽回头看了邻居一眼,只听见邻居声音细小,“警察同志,就是他们。”
小警帽点点头,看见他们的第一眼他就猜到了,只不过邻居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想。
他走出去,喊了一声,“贾弦。”
那男人下意识的“哎”了一声,回头看着小警帽,片刻后他才感觉到不对,迈开腿就往楼下跑。
小警帽紧跟着跑下了楼,边跑边喊,“你跑什么。”
贾弦腿好像受过伤,跑不快,小警帽不一样,受过专业训练,没几步就追上了人,从口袋里拿出手铐把人拷上了。
连野上下打量着贾弦,仰了仰下巴,“这就是贾弦?”
小警帽点头说,“来的路上审过了,还有嫌疑人像,的确就是他。”
“看起来受苦不少啊?差点认不出来”连野“啧”了一声,转头看程绪言,“你说是吧?”
不只是连野认不出来,他原本就没见过真人,而肖亭明明见过,却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这人,和记忆中的贾弦变化太大了,那个贾弦虽然每天被顾铭的病症所折磨,可整日还是收拾的得体,为了讨顾铭欢笑,而现在的贾弦,一脸胡茬,脸上伤疤不少,穿的更是有些邋遢,实在不像那人了。
可肖亭见到他的时候还是红了眼,因为如果不是这个人,他可能不会变成后来那个样子,整日被迫躺在男人身下承欢,毁了自己,毁了半生。
“你还是先带你家这个出去吧,我看他情绪有些不稳定。”连野拍了怕程绪言的肩膀,示意他看门口的肖亭,“人,我先来审。”
程绪言“嗯”了一声,说,“行。”然后越过贾弦,站在肖亭身前,抬手捂住了肖亭泛红的眼睛,说:“听话,别听,别看。”
池凛一脸讶异的看着贾弦,张口的声音有些颤抖,“贾弦,你怎么……”
“怎么还没有死对吧?”贾弦看着他,他的口罩被摘下,露出了那张被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