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同事都觉得程绪言还真刚。
也就是现在程绪言有钱才刚了,程铮瞿临走前把公司股份转让给他了,程铮瞿的确老了,做事情有些力不从心,加上病拖延的,他公司的那些股东眼馋股份好久了,程绪言之前和程铮瞿闹矛盾,说过不接公司,但这群老东西没想到这两人之前还水火不容,现在就和好了,还接手了股份。
程绪言做事是干货,一来公司就把不少没用的老员工裁掉,招了不少新人,没几天公司就换了一大批人,几个老董事长不满意了,但程绪言说,“想挣钱就得注入新鲜血液,公司以前亏空不少,现在一笔一笔赚回来,到时候你们的分红才多。”
这些老头说又说不过程绪言,虽然看着不顺眼,但反正有钱,没多久也就不提了。
公司的生意日渐好起来,甚至比程铮瞿创办的盛时更红火。
年末,公司休假。
肖亭从一堆题海里探出来头,他为了研究生考试可谓是秃了头,整天做题做题做题,这会儿刚写完一道打算收拾了吃饭。
程绪言正在厨房给他做吃的,程绪言把工作室搬到了公司,忙了好些日子,要过年了才闲下来,他们打算今年的年回平峪和程铮瞿季清林他们一起过。
程绪言炒了点小菜,混着米饭,炖了骨头汤,凑了一桌菜。他做菜虽说不算好吃,但有不难吃,手艺比不上肖亭,但胜在口味清淡,肖亭原本就不太喜欢辣的,他吃的还算香。
饭间,肖亭给自己倒了杯果汁,他吃米饭噎着了,顺着喝下去后抬眼看程绪言,“咱们看程总的时候还得买补品吧。”
程绪言咽下嘴里的米饭,往肖亭碗里舀了汤,说,“我都买好了,这你别操心了。”
“那你还挺快的。”肖亭说,“程总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程绪言说,“还是那样子,不算好也不算好,季叔陪着他呢,估计没什么大问题,前几天刚通了视频,老头神清气爽的在院子种花草呢。”
肖亭点点头,“那还挺滋润。”
除夕那天一大早,程绪言就开着车带着肖亭一起回。
平峪修了路,路比程绪言小时候好走多了,不过平峪偏远,还在山里头,他们开车就开了一早上,中午才到的平峪。
程铮瞿一大早就起来忙活收拾家里。前些年他把土房翻新了一下,和季清林回来的时候又基本收拾了一下,住了不少日子,赶着过年,他和季清林买了不少年货,就等着程绪言回来了。
对联是季清林和他一起贴的,窗上还贴了窗花,都是老玩意儿,这些年谁还碰过这些,但程铮瞿不知怎么童心未泯,整了不少窗花,程绪言到的时候就看见程铮瞿刚从板凳上下来,季清林还在贴里屋的对联。
程绪言和肖亭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东西,见到程铮瞿程绪言喊了声爸,程铮瞿拍了拍他肩膀,说,“又长高了吧?”
程绪言笑说,“都多大了还长高。”
肖亭把手里的补品递给程铮瞿说,“程总,近来还好吧。”
程铮瞿接过,乐着,“小言有没有欺负你啊?”
肖亭摇摇头,说,“没有。”他又看了看程绪言,说,“他没欺负我。”
“那就好。”程铮瞿说,“他要是敢欺负你我揍他。”
程绪言揽过肖亭,“爸,我哪敢啊。”
“老程,回来了,外面冷,你们都进屋啊。”季清林站在屋里喊着他们。
屋里烧了火炉,暖和的很,炉上还烧着热水,从镇上买的红薯放在碳边烤,这会儿热腾腾的冒着红薯香。
肖亭没吃过这东西,新奇的很,手里拿了一个,有些烫手,但是闻着很香,味道也很甜。
程铮瞿说,“这就是我们小时候常吃的,现在街市卖的没这么香,今天也算是有口福了。”
肖亭点点头,让程绪言吃一口,程绪言说,很好吃。肖亭又把剩下的吃掉,说,“真的很好吃。”
晚上有春晚,他们要吃年夜饭,四个男人窝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