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关键。”宋莹驳回了他的道歉,“再想,错那儿了。”
“错在不该瞒着你……”
“再想。”
“错在不该去会馆那种地方,应该在他回去的路上,趁其不备,出其不意的动手?”
“再想。”
“……”秦殊想不出来了,“老婆你给我指条活路吧。”
他是真猜不到。
宋莹换了个手拿手机,“下次有这种事,记得叫上我一起。”
秦殊:“……?”
“遇上这种人渣,不亲手揍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听到宋莹这话,秦殊松了一口气。
然后带着些许邀功开口,“这个你放心,下手的轻重我提前跟彭文说过,最近这一个月,姓钱的肯定下不了床。”
“那你不会有事吧?”
宋莹其实最介怀的,是秦殊危险的事情总是自己一个人做。
得知消息的第一瞬,打电话给秦殊,也不是兴师问罪,而是担心他的安危。
就像现在,钱崃在业界好歹也是大佬,他就这样将人猛揍一顿,要是对方报警,到头来肯定免不了诸多麻烦。
秦殊笑了起来。
“你忘了吗?白马会馆是秦家的产业,钱崃拿不到证据。”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明晃晃的过去闹了。
-
与此同时,帝都医院。
钱崃被裹成个粽子平放在病床上,一眼看过去,仿佛木乃伊似的,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愤怒与不甘填充着那双浑浊的眼睛,偏生他半分也动弹不得。
稍稍一动,就仿佛要散了架似的。
这辈子就没遭过这种罪。
妻子在旁边边削苹果,听得钱崃心烦至极。
削削削,他现在这样子,能吃到嘴里吗?!
果不其然,削完皮之后,妻子压根没搭理他,直接用刀切了一大块,塞进自己个儿嘴里,卡兹卡兹吃了起来。
刚吃完,敲门声响起,妻子连忙擦擦嘴,又将苹果皮什么的收拾干净,这才低眉顺目的上前开门。
一群人乌泱泱进来。
“钱总,钱夫人。”
“您没事吧钱总!”
“钱总,我们来迟了!”
一束束鲜花,一捧捧花篮,很快伴随着人影填满了病房。
正是先前跟在钱崃身后,想一起盘算着侵吞青橙,教训宋莹的那些人。
听说钱崃被打后,他们一合计,连忙赶了过来。
一是探探风,二是也想知道为什么,避免火烧到自己头上。
“嫂子,钱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的这么严重?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您放心,我们兄弟几个来了,今天肯定给钱总报仇!”
“没错嫂子,医生说钱总身体怎么样了?大概多久能下床啊?”
钱夫人作为一个不受待见的家庭妇女,是钱崃的糟糠妻。
功成名就,钱崃想离婚再娶,又不想给发妻分财产,两人便一直分居,钱崃这边每个月给妻子打一笔生活费,然后两不相干,必要时合体维持体面。
比如此刻,钱夫人就装作夫妻和睦的样子,委屈抹泪。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儿个还是医院打电话给我,说要我签手术单,我才知道。当时王秘书还有他的保镖们都不在,只有他一个,问他他也说不清楚。要我说,十有八九,是得罪了什么人吧……你说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我可怎么办啊……”
话是这么说,钱夫人心里想的却是那人怎么不把钱崃给打死。
这样世上少一个祸害,钱家的家业也顺位继承落到她手上。
实在不行,钱崃就这么躺在这里,半死不活也行,她可以找七个貌美护工,一周七天不重样的伺候这个老色鬼。
害怕心事藏不住,钱夫人一直垂着头抽噎。
众人自然连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