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都顾不上管。

钱崃死了就死了,可是她的儿子决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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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在暗夜里长鸣,沿途的车辆纷纷让道。

与此同时,帝都的另外两个方向,另有两支车队朝着青苗路一路疾驰。

仿佛三条支流,齐齐向最终的目的地汇聚。

最先抵达厂房的是杨旭。

脸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但纸条还塞着鼻孔,看上去有些许滑稽。

一到地方,杨旭就问:“钱崃那个狗儿子在哪里?”

“杨总,人在值班处。”

“带我过去。”

青苗路的厂房,是前年的烂尾工程厂房,此前因为放过许多器材,雇了一个老头在这里看厂房。

去年厂房里的器材甚至破铜烂铁都被清理一空之后,老头也被解雇,这一片就彻底搁置下来,平时也没什么人往来。

杨旭还没进门,就听里面有少年的哭求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