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笑了起来,“好啊,我听二伯您的,但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请两位伯母先跟我媳妇儿道歉吧。”
“胡闹!”
秦家二伯秦臻横眉冷竖,“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本以为你结婚之后,能多少懂点事,现在看来,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早知道就该让你娶了阿烟,否则不至于连最基本的教养都忘了!”
“二伯那么满意许岚烟,怎么不自己娶回家呢?做什么非要给我牵线搭桥?我对自己媳妇儿满意的很,没想着要换一个。”
“你说什么浑话!”秦臻气得站了起来。
二伯母许锦华也叫得变了声,“秦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眼瞅着又要闹起来,宋莹连忙扯了扯秦殊的衣服,冲他摇头,“今天是爷爷生日,别闹。”
嫁入秦家,对宋莹来说,是个意外。
在国外学表演的那一年,她和秦殊相识相知,三年后,学成归国,她准备进圈复出,秦殊生怕她变心,求着闹着要跟她先领证。
对宋莹来说,婚姻是年龄到了之后,水到渠成的事。想做演员,也是因为她热爱表演。所以没有考虑太多有的没的,两人早早见过家长,就开始谈婚论嫁。
宋莹父母都是高校教授,交往的时候,她早知道秦殊家里有钱,但只当是经济条件好,再加上她也不图这些,也就从没有多问过。直到见家长那一天,她才知道秦殊的真实身份。
京市三巨擘,秦、闻、赵。
秦家居京市首富多年,祖辈功勋卓绝,政商两界均说一不二。但秦家子孙秉承家训,做事向来低调,也从不掺和那些蝇营狗苟。除了如今接管家业的大伯秦庸常在金融报道里出现外,秦家其他人,网上几乎找不到关于他们的只言片语。
宋莹不图秦家什么,虽有惊诧,但也没觉得他们和别家有什么不同,除了房子大点,家里人多点。
领证之后,秦家原是要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但鉴于宋莹工作总协调不出合适的时间,便一直耽搁到现在。
秦家到了如今的地位,早已不在意什么联姻不联姻,长辈之中,爷爷慈和,大伯秦庸宽厚,因为秦殊父母早逝,两人都很宠他,婚事也由着他的心意来,所以对宋莹也爱屋及乌。
但秦庸的妻子李碧茹和二伯秦臻、二伯母许锦华,却始终瞧不上宋莹的出身,觉得唯有高门大户才配进秦家的门。
秦殊不愿意宋莹受委屈,两人领证后就搬离了老宅,但逢年过节和老爷子生日,总少不了回来,每次两边都会因为宋莹呛声。
这已不是第一回。
宋莹在圈里,黑粉多了去了,心大不在意,当然,更主要是不想秦殊因为她和家里人闹太僵,但秦殊却替自家媳妇儿受不了这委屈。
“狗咬你你还能咬回去?随她们说吧,又不少几两肉。别忘了我们今天来干嘛的。”宋莹挠了挠秦殊掌心,低声劝住他。
这时,有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阿殊,阿莹。”
两人闻言抬头,看到如今接管家里生意的大伯秦庸。
“大伯。”两人一起问好。
秦庸点了点头,“爷爷在楼上等你们,去见一见,晚点下来一起吃饭。”
秦庸的出现,适时为小夫妻解了围。
两人上了楼,老爷子正举着老花镜看字画,一瞧见宋莹,连忙招手,“来来来,阿莹,瞧瞧这个!”
宋莹的父亲是京大做文物保护的教授,于字画修复一道上堪称专家,宋莹虽随母亲学的表演,但从小耳濡目染,也算懂一些字画古玩。
“这是前朝韩熙的《春宴图》?瞧着竟像是真迹!我先前还听我爸说,如今市面上的《春宴图》,十有四九都是仿品呢!”
“你这丫头可真是好眼力!这是前几日在拍卖会上,爷爷新得的。你既识得,晚点走的时候,给你装起来。”
宋莹懂行,这么一幅画,少说也有大几百万,结果秦爷爷这话出口,像是在说家里苹果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