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铜壶花洒被他放到旁边,傅鸿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让开。”
保镖没有松手。
“傅玉书。”傅鸿远连名带姓的喊了一声自己的儿子。
傅玉书这才微微抬手,众保镖让开。
程禄生生怕傅鸿远对自己动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傅玉书这边躲来。如今这情形,只有傅鸿远能护得住自己。
傅鸿远冷冷地扫了一眼程禄生,以前他是觉得程禄生是个胆子小的废物,好把控,随便几句话,就又容易飘起来,是个极好的冲锋陷阵的傻子。
用得顺了,他差点忘了,越是喜欢狐假虎威的人,能被自己拿捏,也能被别人拿捏。就像现在,被傅玉书三言两语吓唬之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秃噜,差点坏了他的大事。
“傅先生,我没有多少时间。”傅玉书抬起手腕,扫了一眼,一副没什么耐心的样子。
“傅玉书,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左一句傅先生,右一句傅先生,很难不让傅鸿远想起方才傅玉婳那副模样,说起来,傅玉婳刚才也是,抬手看时间摆谱,好似这世上就他们的时间金贵,别人都比不上他们忙碌。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程禄生他知道什么?也配在这里狂吠乱叫?”
傅鸿远扫了一眼程禄生,兀自走到傅玉书对面坐下。
曾经的傅家家主,纵使虎落平阳,也依旧有自己的傲气与尊严。
“那好,第一个问题。这两件事背后的人,是谁。”
傅玉书盯着傅鸿远,后者这时不再遮掩,“你猜的没错,是我的意思。这么些年来,傅家一直只能在南城冒头,始终无法向着北地尤其是帝都更进一步,为什么?就是因为有秦家在前面拦路。
“如今秦家出了事,秦老爷子三个儿子,老大秦庸中平,老二秦臻犯了事,老三秦樾英年早逝,就连秦老爷子自己,也再不及当年。剩下秦殊一个毛头小子当家做主,你现在不及时铲除秦家这只拦路虎,还想等到什么时候?等到秦殊坐稳了秦家的家主之位,等到他彻底掌控了帝都的局势?那个姓宋的明星,是最好的突破口,玉书,傅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傅鸿远一副苦口婆心,一心只为傅玉书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