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亲兵在梅花桩下面铺上褥子,把小女儿扔了上去,叫她蹲马步。
跟她说,要想留在边塞,就得吃苦。
吃不了这个苦,明年开春,就派人送她回京。
而且既然是她自己点头服的输,那回京后,就不准仗着武艺欺负后院的丫环嬷嬷,不准到处乱跑,以后老实备嫁,过平安日子。
两个哥哥泡完热水澡,洗去风尘泥沙,浑身舒坦,更衣束发,端着点心,满后院里找不着人。
问了一圈,才从父亲的亲兵那里知道,父女俩没吃没喝没洗漱,都在演武场里呢。
进去一看……父女俩对着犟。
经常遭受这磨炼的二哥想给妹妹出馊主意,叫她先答应,反正她是女孩子,到明年开春要送走之前,再撒娇磨亲爹。
又或者半路跑回来呗,说话不算话又怎么啦?
但碍于父兄在场,他不能开口,只能疯狂甩眼色。
可他眼睛都翻得干涩了,也不见简淮宁吭气,只能感叹这妹妹真是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