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栗从他的后脊背窜了上来,连同着瞬时巨量分泌的肾上腺素一起,愣是在大冬天的雪山里,激出了彭瀚满身的冷汗。
他狼狈地将铁剑当拐棍杵地用,才撑得自己没当场单膝跪下去那么难堪……
但也几乎是半蹲在了简淮宁面前……
一米九的身高,顿时失去了俯视众人的优势,反倒成了被人俯视的存在。
说是许下了生死有命的军令状,但那柄彭瀚亲手送出去、本是妄图下绊子的重剑,倒也没有真的想追着砍掉他的脑袋,而是稳稳地停在了彭瀚惊疑不定的双目之前。
简淮宁居高临下,手持冷铁,剑尖直指面门,斥道:“起来!”
看起来,竟像是个在训新兵的将军似的。
与狂妄的新兵对练时留了手,赢了也不追击,但也不让新兵一击就倒,躺下偷懒。
还训他起来继续对练。
彭瀚咬着牙,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想站起来接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