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好热。
明明夜晚的沙漠冷的要命,可原随云此刻身体就是很热。
他眼珠转了转,一睁眼准备迎接熟悉的黑暗,可却看到了月光清辉下,坐在身边生火的姑娘。
火苗窜起,暖意终于笼罩附近,这光源也照亮了原随云。
旁边的姑娘身披他那件破烂不堪又满是血痕的的外袍,专注的检查火堆,时不时给里面的柴火拨弄拨弄。
姑娘洁白的肌肤在火光下染上红晕,乌云般的鬓发在逃亡中早已凌乱不堪,可在她头上,偏就多了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姑娘转过了头来查看同班的状态,见他睁开了眼,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颜。
乌云散去,明月方显。
“原随云,你醒啦!”
“嗯,我醒了,绘礼姑娘。”
原随云坐了起来,看了圈周围,骆驼,马匹,还有尸体,还是他们白天的地方。
没有追问绘礼他身上的伤和眼睛是怎么治好的,原随云默默和绘礼一起坐在火堆前,时不时翻翻火堆。
“绘礼姑娘,多谢。”
绘礼看向他,眨眨眼,笑道:“你带我逃出来,一路都在保护我,怎么还和我道谢起来?”
原随云看着她,目光温柔。
“日后,有无争山庄和我原随云能办得到的,绘礼姑娘尽管来找我。”
少年这话说这话时语气轻松,可这诺言的份量,却足以让任何一个江湖人色变。
两人都不说话了,大漠的黑夜里除了明月高悬,只剩火焰燃烧木头的声音在噼啪作响。
绘礼无聊用手指在沙土上画着圈圈,“原随云,要不你还是接着和我讲你太爷爷的故事吧。”
一偏头,才发现原随云闭着眼,嘴唇紧抿,脸上通红一篇。
绘礼吓了一跳,以为他生病了,忙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测温。
温凉的柔荑抚上额头,原随云睁开眼睛,看着靠过面露担忧来的绘礼,这位端方公子第一次形容狼狈的撇过头去。
绘礼不解,“我量了一下,你的体温也正常,没有生病,怎么你脸这么红,像是害了热病?”
原随云眼睛都不敢睁开,很不想和绘礼一个姑娘家开口,还是二人危难中相识相依,他也做不到欺瞒于她,最后还是抖着嘴巴,小声说:“绘礼姑娘,还请尽量离我远些,白天那群匪徒下的药药效还在……”
绘礼呼吸一顿,想起来了,也红了脸,坐的离远一些。
按理说她替原随云修复身体时也把身体状态调整好了,但是药效还在,那就说明这个她没办法用能力解决。
挪到到火光温度最远的地方坐下,绘礼背过身去,尴尬道:“那个,我坐的很远了,还转了身,你,你自己解决一下……”
“……好。”
火堆边的原随云也尴尬至极,但事情总要解决,也只能转过身,解开了腰带。
一炷香后,绘礼小声问他:“你好了吗?”
自己怎么弄都消不下火,反而欲火越烧越旺的原随云听见绘礼的声音,手一抖,掌中扶着的肉柱越发硬了几分,斗志昂扬。
“抱歉,再给我点时间……”
过了两刻钟,绘礼问:“我可以转过去了吗?”
“姑娘,再等等……”
又过了一刻钟,绘礼问:“你……还没好吗?”
都没声音了。
虽然眼睛复明了,可原随云多年来锻炼的其他器官感知的能力也还在,像现在这样绘礼的问话,以及她没有收到回复后过来的行动声,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尴尬羞耻到不行的贵公子忙扯过衣袍遮掩,慌张道:“绘,绘礼姑娘,别……”
绘礼盘腿坐在他的面前,虽然也羞红了脸,但比起对面冒着汗,说个话都难受的喘三喘的原随云,她还是尽量保持着镇静。
“你别说话,闭上眼睛。”
虽然慌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