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的味道太浓了。

简直比他直接靠在许言昭的身上,把脸埋进他颈窝里闻到的还要浓。以至于光是在这里站了一会儿,晏之安就有了一种喝了酒似的,晕晕乎乎的感觉。这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晏之安也不觉得自己先天缺陷的对信息素的敏感程度,会毫无缘由地突然得到增长。

心底隐约生出了一个猜测,晏之安换好鞋,起身走进了客厅,果不其然地在里面的沙发上,看到了上面高高堆着的、明显在底下埋了人的、正疯狂地往外冒着几乎凝聚成实质的酒味信息素的,属于自己的衣服。

“……帮我请个假,”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对通讯器另一头的询问做出了回应,晏之安看到沙发上的那团衣服拱了拱,看起来像是底下埋着的什么大型生物蠕动了两下,眸子不由地弯了弯,出口的话语当中,也不由地带上了几分笑意,“时间的话……唔,”他略微想了想,“半个月……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再长一点,麻烦了。”

通常来说,Alpha成年之后初次发生的易感期,持续时间在三到七天不等,就算有点什么意外,这个时间应该也会够了,吧……?

看了一眼那团更大幅度地拱了一下的衣服,晏之安忽然就有点不确定起来了。

“实在不行的话,把我的年假也一起加上。”纠结了那么一小会儿,晏之安最后还是没忍住,往上面加了份保险。说完之后,他又稍微叮嘱了一番接下来的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确认了一点需要注意的细节,才挂掉了电话,抬脚走到了沙发边上,伸手扒拉开了其中一头堆着的衣服。

没有任何意外地看到了某个Alpha那一张满是红晕的脸。

晏之安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许言昭的这副模样。不知道是Alpha的身体本身的身体因素,还是这个人自身的原因,即便是在最动情、性交最激烈的时候,这个人也少有这种从面颊红到了脖子根的样子。唯一一次看起来相近的,还是他想骗晏之安喝酒,结果被反手坑了一把,反倒把自己给灌醉了的时候但那种红,和眼前的这个,又有着显然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