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霍知舟是个神经病，他的特助和保镖也挺神经。

可现在看到奄奄一息的霍知舟，破碎到跟瓷娃娃一样的霍知舟，她忽然就不气了。

“您不接受BOSS是因为BOSS对您有伤害。”江于继续说道，“您担心重新在一起后会重蹈覆辙，这些都是正常的。”

“你们的办法还挺有效。”姜软忽然说。

江于一顿。

林北也抬眼。

姜软的视线透过探视窗看着里面躺着的人，自言自语道：“我的确无法接受他的死亡。”

仔细想想，霍知舟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人。

如果她对他的行为真的很不耐烦很生气，他不会继续。

“如果这是你们的一场戏，可以停止了。”姜软将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只要他不太过分，我可以让他一起回海城。”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懂。

要是平时他们肯定很高兴。

甚至找霍知舟要奖金。

但现在气氛只剩沉重。

“BOSS听到这句话肯定很开心。”江于看着里面，声音沉重。

姜软将希望寄托在这上面：“真的不是你们的戏中戏吗？”

江于沉默了。

林北垂下头。

他们比谁都希望这是戏中戏。

可那一刀是他们亲眼看着霍司年的人捅进去的，也是他们亲眼看着那两人将BOSS扔在了他们没做防护的地方。

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场戏。

“抱歉。”江于声音沙哑。

这两个字让姜软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她越来越不安。

越来越空害怕。

恰在此时。

莫陌回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被捆成粽子的霍司年，此刻的他正被江于安排的保镖抓着，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老板，人带过来了。”莫陌说。

“带去旁边办公室。”姜软想着这是在医院，哪怕江于做了准备她还是习惯小心行事。

莫陌：“好的。”

正要开始行动。

里面的仪器忽然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姜软等人心神一慌，还没来得及去叫医生，就见霍知舟的私人医生以及这次的主治医生带着一队人朝这边跑来。

他们动作迅速，立刻展开了抢救。

有人按压。

有人打针。

有人检查做监测。

所有人忙得不可开交。

就是这样的忙让姜软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头顶上似是有一把刀随时会落下。

滴

伴随着长而平稳的响。

姜软的心也崩成一条直线。

一段时间后。

所有人停止了抢救，霍知舟的私人医生走出来，满脸沉重的宣布了结果：“抱歉，没能抢救过来，霍总已经……”

“不可能！”林北脸色变得惨白，“不可能。”

“请节哀。”私人医生声音沙哑。

姜软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眼黑耳鸣。

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所有声音都变成了刺耳的电流声。

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不知道怎么面临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