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阿沅问:“你怎么了?”
“没事!你坐好,真跟猫似的!”
魏令简拿斤帕一寸一寸擦拭近在咫尺的小脸,如同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你稍微用点力,太轻了好痒的,擦不干净!”阿沅被痒得咯咯笑,扯过斤帕教他,“要这样擦,你再试试。”
“太用力,会痛。”
“…………”真固执,哎,说不通。
最后,魏家大公子被fu?ren?q撵出去了,“真是的,你洗脸也这样吗?还说帮我,哼,生怕把鸡蛋剥破了似的!”
浴堂外面的魏令简张嘴想解释什么,最后也没说出半个字来,心里想的却是:你的脸和我的脸不一样!
堆积的情绪发泄了一通,人的理智也就回来了。
陶沅音出来时换了身干净衣衫,顺便重新梳了个发髻,清晨的发髻是松月梳的,因为不顺手,她只简单挽起一半秀发拿钗子固定,另一半随意披着,只在自己房里不出门也无碍。
天气湿冷,魏令简见陶沅音出来去内室把架子上的披风拿来给她披上,“沾了水小心着凉。”
得到陶沅音一记哀怨的眼神,他呵呵笑:“生病了还怎么送我?”
陶沅音知道魏令简是调侃适才她哭得沾湿衣襟,不过现下她调整好了,便不理会他的打趣,而是,“可以送吗?”
“当然能送,妻子送丈夫有何不能的?”魏令简继续说道:“若是天气好,就送远点,不好就到门口。”
陶沅音在心里盘思要给带些什么东西,这么长时间什么都要备足才好。
“那日我去英王府,还得知了一一件事,年前街市那件命案,官府有结果了,作案的人狡猾,杀了人后伪装成受害人混在其中,不过死者三人都是有前科的,犯了不少事。”
“伪装成受害人?”陶沅音疑惑不解。
魏令简解释:“作案人是个哑巴,事先在酒里下了药,再动的手。”
那天她见到的好像和魏令简说的不太对得上,心中疑惑更深了,试探着问:“一个哑巴在东街杀人,有动机吗?”
“是西街市,那日你不是还上街了?得亏回来得早。”
陶沅音心里咯噔一下,悬到嗓子眼了。
“动机没人知道,哑巴承认作案,住处搜出大额银票,五张一百两的,年纪大不识字,官府颁了告示找证人也没下文。”
“年纪大啊。”尾音拖得长长的,陶沅音心里更加确定她的猜测了,喃喃自语,“贼喊捉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