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令简哪能答应,嘴上“嗯”了声,手径直将身侧的人捞进怀里,在她耳边喃喃软语,阿沅的身体一下子绷直了,只听她嗡声:“今日你太累了,先休息。”
这话听在魏令简的耳朵里暗示意味极重,原本就没喝多少酒的他瞬时迷糊了,顺着自己的本意抱着的双手牢牢不放,帐内两人之间的温度即时升高,暧昧不已。
陶沅音几次小声抗议都被魏令简的无声淹没,呼吸投在她的肩颈,她觉得自己快要热化了,无意识中回应他的股股热情。
许久后,“我把灯点上,去端水来。”
“不要,别开。”陶沅音胡乱穿好衣衫软着腿奔去侧间,魏令简真的就没有点灯,眼里的狡猾和笑意藏在黑暗里,静静等着侧间门开那道小小的身影向他走来。
一直到子时,精疲力尽才歇息。
次日,陶沅音醒来,身边依旧早没了温度,下床穿好衣衫,眼睛扫到小桌上的那两只碗,是松月她们昨晚给她和魏令简带回的冷饮,此刻早化成了一滩水和黏腻。
松月听着动静进来内屋:“小姐,王妃早早来说了,这几日让你和姑爷都在宁寿堂用膳,不过早膳不用去,陆妈妈说这事姑爷知道的。”
原本晕乎乎的陶沅音瞬间清醒了,“这是为何?”
21 ? 第21章
◎“阿沅,这事儿复舟是答应过的,你不会有问题吧?”◎
陶沅音想起睡着前魏令简的话,包容的是这事?
夫妻两人连着数日都去宁寿堂,陪着聊天喝茶,陪着乘凉赏花,说得上得陶沅音就说几句,说不上的她就默默在边上陪着,听王妃和魏令简母子闲话常。
每日回小筑,已是半夜,松月心疼陶沅音,一遍遍给陶沅音捏肩揉背,小姐脸都憔悴了几分:“小姐,还有多久?”
“我也不知道,母亲想要陪伴我们只能就去陪着,没事的,我多吃茶少数话。”有魏令简在前边顶着,要她去就去吧,不就是多忍忍嘛。
不多时魏令简也洗漱,正好松月也整理妥当了,行了礼断了水盆退出去内室。
最近这夜晚也愈发闷热了,魏令简在床边的小圆桌坐下,呷了口桌上的冷茶,“松月那丫鬟怎么了?你责骂她了?”印象中这主仆二人私下可是姐妹般的相处?那丫鬟耷着脸,是阿沅有何事?
“没什么,大概是这天气闹得,”陶沅音注意到一边的窗户还开着,余光留意到桌边人的动作,起身去关窗户的同时不忘提醒:“那茶水是从井底泡了半日的,夜深了寒气重,冷茶少吃些。”
魏令简无声点头,放下手中杯子,盯着弯腰伸出去拉窗扇的背影,贴身衣物单薄细滑,勾勒出姣好的线条,干涉醇厚的嗓音:“好。”
陶沅音合上窗扇,还在纳闷他怎么不说话,转过身视线落在他身上,瞬间明白了,面上更是滚烫不已,好在烛火摇曳昏暗不明,她镇定自若挪开目光,当无事发生般朝床边去,“累了一日,睡吧。”
躺好,陶沅音呼吸细长均匀,边上的魏令简却是长一声短一声地,手不自觉往边上人腹上一搭,覆在她手上,身体倾覆过来伴随的热气息笼罩着周围。
一起生活这么久,陶沅音对他的这些小动作门儿清,在他手捏着自己手的那刻,缓缓出声:“今日好累啊。”
魏令简的动作僵住,随后叹口气,侧着身体抱住软玉躺好,白日里又是做菜又是在母亲身边伺候着,母亲以孝心为由把院中下人支开,让阿沅亲自动手,她不擅长自己知道,他一起帮忙也仍旧是手忙脚乱,一下子脑袋格外清醒。
过了许久,轻拍怀里的人后背,倾过去在她额见碰了碰:“睡吧,好好睡。”
“明日我要进宫一趟,出门前我去回复母亲我们不去东院了。”
久久没听到回音,在魏令简以为阿沅进入梦乡时,他听到她嗡声:“嗯。”好似回应又好似呓语。
竖日,魏令简早早醒转,回问川阁收拾整理一番,迎着朝阳和晨露,带上双礼驾了马车朝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