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多病,顾不上对年幼复舟的怜爱,匆忙答应,因为很多时候他并不知道如何去弥补这个有愧的儿子,甚至不知如何与其相处,虽说都在一座宅中,即使见面了相处也是少了正常父子间的亲昵。
“正是如此,复舟在这事上才会更为难,复策已经不在了我们不是更应该更多考量复舟的想法吗?”魏彧试图说服袁氏,若是复策还在,对袁氏的打算他绝不反对,这府中凡事向来是袁氏做主的,只是情况有变,为一个名义上的事情再来坏掉阖府上下的和睦,意义实在微乎其微。
袁氏只觉得向来不管事的王爷话中尽是反对,脸色随之脸色狰狞:“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的策儿年轻丧身,他的后世无望,我得替他打算!”
魏彧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袁氏,便不说了,说了两句软话,安抚下袁氏此刻激动的心情。
“王爷不管琐事,不赞同我的行事随您便,但在此事上还希望王爷不要阻止。”袁氏并不指望魏彧与自己站在一处谋划,只要不使绊子加以阻挠已是万幸了,她来的目的就是达到了。
袁氏离开偏院时,心中另藏有一层含义没有道明,她必须把过继一事办妥,赵氏那个狐狸精进府多时,难保将来不会生下一儿半女的,那她复策的爵位之争更难,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魏彧对着那道声影无奈摇头,但他也知,此事无解。十几年前他阻止不了父母的决定,眼瞧着复舟和他们一步步走到现今,远不了近不着,那今日他又哪有万全之策?
西院小筑,陶沅音从宁寿堂回来就一直对着梳妆铜镜里面的自己看,昔日的很多不曾留意的小事在此刻都在放大,尤其是世子妃袁淑婉的多番试探和话里有话和在这府中提醒自己却又不明示与人的究竟是何人?不可避免地,她想到了曾前来示好的王爷妾室赵姨娘,想定要找机会证实一下,是善是恶要弄清楚。
梳妆桌一边是几支软簪,另一边是不知放置了多久的饭菜,松月安安静静在边上陪着。
“松月,你去传话给春樱吧,看她这几日有没有空,上次她心中的提议我想试试。”陶沅音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出奇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