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加速想应对之法:“是儿媳不好,惹怒母亲。还麻烦世子妃多多照顾,我自行去祠堂反省。”
说罢不等回应,快步朝后退,出了宁寿堂,直奔东院后方的祠堂。
身后的两人好半晌反应以来,她们被陶沅音……撂啦?这还是过去的陶沅音?变化太大了!
好久后,王妃回神,抱怨:“就说你的那些招数不管用,堂堂王妃还是长辈,如何能给她下跪来?幸得我收住了,不然看阿沅那个样子,指不定怎么开涮我,真是的,成何体统!”
显然陶沅音过去一直在伪装自己,如今她正面拒绝,那过继这条路算是行不通了,看来她还要再想办法护住自己的荣华才是。袁淑婉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王妃的话一句没听,使得王妃原就不高兴的情绪更甚。
“阿婉?阿婉?你想什么呢?跟你说话发什么愣,你不是挺主主意的吗?”
“姑母,我在想…… 想办法,只是还没想出。”
“你也下去吧,回去再思索思索应对之策,阿沅再强硬也是单枪匹马,这里是在京城,她老爹远在千里之外护不了她,而复舟说到底还在意我这个亲娘,他听话一切就好办。”袁氏坚信在这她只手通天的王府,没有谁可以忤逆她!
王妃的话袁淑婉停在耳朵里,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计上心头。
魏令简下衙门回府在祠堂看到就是这一幕,一主一仆跪得挺直,太阳穴气得猛跳,忍不住地呼气叹气,他数次告诉她们不要如此,为何仍然要单独把人叫来折腾!他们夫妻关系本就不睦了,现下只怕更远了。
闹成这般境地,他还需两边安抚稳住。
听到响声,陶沅音转头瞧去,一道红袍衣角消失在转弯。
传开就传开,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她们再如何都拦不住!于是喊松月一道起身,她们不跪了!
主仆二人从祠堂出来,没走两道院墙,就被两道声音留住了脚步,确切说是两道熟悉的声音。
“表哥,我不应该放开你的,是我的错,是我对你不起,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始终介意我当年因爵位选了复策。”袁淑婉垂头低眉提起过往并道歉,余光不动声色观察四周。
魏令简下意识皱眉,无端无故提这话头奇怪,但也不忍心重话责备:“过去的事了 ,你提它做什么?”
“表哥,你心底还是有我的是吗?当我看到你系在腰间的那枚玉佩时我就明白我心底早已后悔了,表哥,你救救我好不好?”袁淑婉泪如雨下,情到深处掩袖而泣,脚底一个不稳,向围墙倒去,活脱一个用情至深悔不当初的娇软可怜的美人。
见势,魏令简脚快手快上前扶住,袁淑婉顺势拉住衣衫依靠在他的身上。
“表哥,阿婉好苦,这几年看似光鲜,各种滋味只有我自己知道,若是能回到从前,我绝不会选劳什子的世子妃,一定陪在表哥身边共欢共笑。”
魏令简想往后退挣开距离,阿婉双手越发紧箍。从前他不开心孤独无助的时候阿婉也是这样给予自己安慰和拥抱的,想到这些,不忍心推开她,轻拍了两下她的顺气,只是话还是要说明白的。
“我没有怪你,玉佩我只当是个物件,是物件就是拿来用的,无关其他,你介意以后我不佩戴了。”
“表哥你还怪我。”袁淑婉抬起梨花带雨的美人脸看向表哥,“我真的后悔了。”
远看这一幕,两人亲密相拥,互吐真心,好不温馨感人!
难以置信!
月洞门旁的陶沅音脸成青色,握拳的双手在抖,“松月,我们走!”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了相依偎的男女。
“阿沅?”魏令简立即把面前的袁淑婉推开,惊呼便要去追。
袁淑婉试图抓抓住表哥的袖子,梨花带雨般哀怨:“表哥!”
魏令简真没有止步,头也不回大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