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2)

,更知信件会经传多人之手,为免惹祸端,父亲在信中的提醒是用的暗语,父亲说北边有饿狼下山了,一路南下,不知所踪。

在距离北境大军驻扎二十里地的小县陈县,那是她长大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她记得她还在北境时,陈县的百姓都叫邻国北离为饿狼,凶残无人性。每每有战事发生时,都喊饿狼又来抢食啦。

无端端提到兽性凶残的饿狼,她猜测父亲定是以此暗示自己。

信中父亲并没有探知到饿狼去了南方哪里,京城和其他地方都有可能。

不知为何,陶沅音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世道怕是不安宁了。

从济养院最初接收少量流民到最近,京城流民日益增多,一月前的山匪横行;作为圣上身边的红人魏令简神秘出京,加之今日父亲的提醒。

种种迹象表明,安稳的日子不多了,她心底吸了口冷气,天下不宁,苦的终究是守边战士和流离失所的贫苦百姓。

往往这个时候,她就恨不得把祸乱大夏朝百姓民生的敌人暴揍一顿。

若是战事再起,父亲兄长必得再穿铠甲上战场,她作为被父母兄长护佑在身后的人如何不担惊受怕。

想到这,心里烦燥不安,也不管外面下着小雨,拿了根棍子便在院里旋转耍起来,木棍在昏黄的视野下灵活划动。

身上渐渐染了湿意,衣衫沾身,陶沅音仍不想回屋,扬手将手中的木棍扔高,抬腿一个侧踢将木棍踢飞恰恰好插在院里角落那块长满草的泥地上。

手脚酸痛不已,雨渐渐小了,她抬头望向头顶黑漆漆的夜空,静悄悄的,不知道北境的陈县是不是也下起了雨。

松月和云橘端了晚膳了正屋,屋内找不着人,出来寻边看到这样的一幕,小姐背着她们的方向仰着头闭目任凭雨落在面上,落寞的背影让人无法不心疼。

“小姐,会着风寒的!”

云橘箭步上前,扶住小姐往屋里走,松月倒是挤紧眉头,生气了,“小姐你就是不听话,刚喝的姜茶还管什么用啊?”

扫到角落的棍子,几步过去拔出棍子返回到屋里,“角落是你种的花呢,小姐怎么还用上棍子了?”

陶沅音一愣,这丫头又取笑自己了,眨着疲惫又传神的眼睛,委屈巴巴的,“我种错了嘛,我明明告诉花店老板要花籽!”

那天浑浑噩噩去买花籽,谁知长出来后竟是草,她也是傻眼的!为此,春樱还嘲笑过她,现下到好,这丫头也拿这笑自己呢。

身上汗水和着雨水,陶沅音只觉得身体疲重,感觉手脚快不是自己的了,朝两个面露担忧的丫头嘿嘿傻笑,“好久不活动,手和腿快不是一家了。”

“我想回陈县了。”她突然敛起笑容,说道。

不提倒罢,一旦提及,这个念头就如同雨后春笋般快速膨胀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