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如何同宣穆言说此事。

她能跑出来,是嫡妹去寻了宣穆,教他如何闹事、如何说话,而后放出猫来将窗后守着的人惊扰开,这才能叫她有机会跑到假山后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

她有意将手腕上被掐出来的青紫遮掩住,这才弄出伤口来,但为她上药的宣穆能看得出来,伤口的下面还有隐隐红痕。

“这是裴姨夫弄的吗?”

苏容妘心上苦涩不已,却还是只能尽力遮掩:“不是的,你别多想,今日他们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娘亲这是……中了人算计。”

宣穆虽怀疑,但眼底期待的光遮掩不住:“当真?”

苏容妘看得出来,宣穆盼着这事是假的,她便只能咬牙点了点头。

却在此时,房门被敲响,苏容妘陡然回身,便听到男子沉稳的声音传来:“苏姑娘,是我。”

苏容妘一时紧张起来,生怕是方才露出了什么破绽。

她不敢开门,甚至将窗户也关了上,她强自稳住声音:“妹夫有事?”

裴涿邂沉默了一瞬没说话,就在这一瞬里,苏容妘后背便渗出冷汗来。

半晌,裴涿邂开了口:“苏姑娘腕上有伤,我这有些药膏,明日我再叫下人传唤府医来为姑娘瞧伤。”

顿了顿,他又道:“其实方才的事,在下还有不解之处,还需苏姑娘解惑。”

看来送药是假,问询才是真。

苏容妘想也没想:“不成。”

话一出口,她察觉自己说的太过生硬,旋即清了清嗓子:“我是说,这点小伤,不必麻烦府医,也不必浪费妹夫的药膏,至于今夜,我出了院便被弄晕了去,妹夫有什么事还是去问妹妹罢,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