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成功将裴涿邂再次激怒,他阴沉着声调:“我与你不同。”

苏容婵梗着脖子:“确实还是有些不同的,我可未曾似你一般,将臧择强留在我身边,我知他心中看重的是什么,我们心中所念所想皆是同一件事,他如今不愿同我一起走,只是他还未曾想明白罢了。”

“但是你呢,欺哄瞒骗、强占民女,与恶霸有何区别?”她啧啧两声,“威胁她回京的是我,如今迫使她留下来的是你,她有多厌恶我,想来也是有多厌恶你的。”

裴涿邂站起身来,缓缓向她走了几步。

压迫之感向她袭来,让她不自觉想要后退。

裴涿邂自也是看出了她要躲避,半分没犹豫,直接踩上她的腿。

苏容婵当即吃痛闷哼一声,随着他用了力道,筋骨皮肉都好似被重压:“你”

“聒噪。”

裴涿邂垂眸看过去,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若是以往,他不会给她一步步得寸进尺的机会,可如今软肋在她手中,他却也不得不容忍她片刻。

“苏容婵,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该妄图与我做交易。”

他加重力道,苏容婵吃痛,一时间与不管不顾要对着他的腿咬下去,他看透她的意图,直接抬腿将她踹倒在地。

“别挑战我的耐心,你的命、臧择的命,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面色阴鸷,在过分忍耐后,处于失控的边沿:“这些账,等我寻到妘娘,再同你细细算,届时她身上有多少伤口,受了多少屈辱,皆会回到你身上。”

裴涿邂甩袖收回腿,不再去看她在地上因疼痛而挣扎的模样,转而走到叶听躺着的矮榻旁。

叶听面露羞愧,将话断断续续吐出:“奴婢知错,未能护住夫人,让……夫人被。”

她话没说完,裴涿邂便抬手示意她停下:“我问,你答。”

他深吸一口气:“妘娘被带走时,身上可有受伤。”

叶听眉头紧缩,细细回想一番:“应是在脖颈上,那人没、没想要夫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