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仇,仇人遭了报应,定然是要踩上一脚。”

此事听起来倒是顺利,把这些事闹大,最后说不准谁能坐收渔翁之利。

可细细想来,阿垣带着的镇南王世子的人隐匿在暗处,倒是裴涿邂身在京都、帝王身侧,蒋家也不是傻的,如何能想不出裴涿邂也搅和才其中,他本就处于明处,处境岂不是更危险?

苏容妘眉头不由得蹙起,毕竟相识一场,现下更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今叫他一个人担这危险,她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阿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叫裴涿邂不那般危险?”

她的心思从不会在沈岭垣面前隐瞒什么,故而想到什么,便直接开了口。

只是话刚说出来她便后悔了,即便是与阿垣再没什么隔阂与秘密,她与裴涿邂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也是事实,这样尴尬的关系里,她对着阿垣说出这种算得上的关切的话,实在是不合适。

她有心想要找补:“我是说,他既已经答应了要帮咱们,总不好叫他一人担这风险……”

“我明白。”

沈岭垣看出了她的窘迫,他也并不在意这些,甚至说,他如今反倒是希望妘娘能转变心意去寻裴涿邂,总好过跟着自己。

但他深知妘娘看重旧情,根本不会如此,说不准待他死后,此事会有几分转机。

“妘娘,既是共同谋事,便是危险同担任,只是处境不同,如今能行的事不同,如今裴大人确实担着危险,也并非是我们一直躲在他身后,只是还不到我们暴露在危险之中的时机罢了。”

沈岭垣语气似有几分喟叹,无神的双眸不知凝向何处。

“不必心急,再过上一段时日,才是我们需要迎上危险的时候。”

苏容妘听了他的回答,心却不半分也平稳不得,搭在他腿上的手不自觉收紧,免不得陷入未知的担忧惊惧之中。

沈岭垣察觉出她情绪的变化,想着办法要将她的心绪移转开。

“也别说那些事了,再过便是裴家二姑娘出嫁,向来也是一番大忍耐,你最喜成亲的热闹,不若过几日我叫人送你去京都罢,也不知你与那裴二姑娘相处如何。”

沈岭垣哄着她:“妘娘性子好,想来没人会不喜你,你若是能送她出嫁,她定然也会高兴的。”

想到从前在裴府的那些日子,她心里属实算不上多高兴。

“你这话可说错了,他们都不喜欢我。”

苏容妘说这话时,言语之中没有半分自怨自艾,她又不觉得自己有错,旁人不喜她那都是旁人的问题,更何况她觉得,裴浅苇可不是个拎得清的人。

至于她喜欢成亲的热闹,年少时也确实是如此,旁人成亲便是有好的席面、好的饴糖,哪个孩子能不喜欢?后来渐渐知晓了些男女之情,她看旁人成亲便会想自己与阿垣成亲时的模样,带着这些期待,她自然更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