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在做什么戏。”

谭策点点头:“也是,姓裴的心思深沉,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马车的帷幕再一次合上,苏容妘为阿垣和宣穆各倒了杯水,宣穆倒是不用人操心,给阿垣的那杯则是递到了他手旁。

沈岭垣指尖一点点向前探,触到了苏容妘的手腕,这才找准方向,将她手中的杯盏接过。

“做了这么久的马车,可还能受得住?”

苏容妘反握住他空着的那只手,笑着轻轻摇:“受不住也不能不走了,阿垣放心,我身子好着呢。”

沈岭垣面上露出心疼的神色:“你跟我在一起,自小到大都未曾过上什么安稳日子。”

苏容妘轻轻凑在他身边,将下颚垫在他的肩头蹭蹭。

“怎得还说起这种话了,我自小到大都不知是吃了你家多少米年,那时候过的怎么就不算安生日子呢。”

宣穆边喝水,便眨巴着眼睛看着娘亲。

他从未见过娘亲有这种依赖过谁的模样,彼时见到了,觉得新奇又害羞,想看反倒是又不好意思继续瞧,最后只能是眼睛转了又转、眨了又眨,多灌了好几口水。

苏容妘察觉了他,头稍稍侧转,变成用脸贴着他的肩头,笑着去看宣穆发红的耳尖:“宣穆真是长大了,怎得耳朵还红了。”

宣穆摆出一副正经模样,但面上却被她这话给说的红了起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这话说的苏容妘和沈岭垣都笑起来,声音不大,但在马车旁的人正好能听见。

裴涿邂手中拿着汤婆子,自然将苏容妘的轻笑声听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