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苏容妘便勾了勾唇角:“日后多听你谭叔的话,娘亲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兜兜转转又是剩她与宣穆相依为命。

这么想来,即便宣穆不是她亲生,这份母亲缘也是坚固的狠。

“娘亲,你这话……怎得说的怪怪的。”宣穆对着她眨眨眼,不太明白她的话。

苏容妘也没再细说,拉着他到自己对面的圆凳上坐下:“今日你谭叔可安排你做什么了?”

宣穆摇摇头:“我一整日都可以陪着娘亲。”

苏容妘心中了然,不过还是先叫他出去,自己想同谭策说几句话。

宣穆有些没反应过来,叶听便很有眼色地拉他出了门去,同时,谭策进了屋中。

苏容妘示意他先坐下,谭策犹豫一瞬,到底还是做了下来,看向她视眼底多少沾了些心疼:“妹子,这才几日未见啊,你可真是瘦了不少。”

苏容妘牵了牵唇角,苦涩一笑。

谭策的手搓了搓膝头,无奈叹气一声:“咱们都知道,沈郎君那是早晚的事,可我知道妹子是个重情义的人,定然是放不下的,哥是过来人,懂你现在心里头的滋味。”

苏容妘颔首,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妹子,这路还是得朝前看,可不能走了什么岔路,看你老哥我,如今不还是活的好好的?这人啊,好赖都得活着,活着才是要紧,我说句心里话,你这病可真是给我吓到了,这沈郎君刚走你就病了,我可真怕、真怕……”

他后头的话没说完,便是重重一叹。

苏容妘知晓他要说什么,无外乎是怕她做了什么傻事。

她也跟着一叹,抬手将面前的茶水向着他推了推:“谭大哥的心意我懂,其实我现在还有些事想与大哥说一说。”

谭策抿了口茶润润嗓子,等她的后话。

“前两日我看见裴涿邂事,问了他些今后打算,也不知大哥现在对他是个什么看法,日后可有什么事是要瞒着他的?阿垣走之前,可有嘱咐过什么。”

提到这件事,谭策正色起来:“我与裴大人谈过今后打算,他所言倒是与沈郎君所想大差不差,只是若说相信,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若是生什么防备,又觉没什么必要,他的人如今早与咱们的人搅和在一起,即便是这时候反水向皇帝投诚,皇帝也不会信他,他啊,现在也是不得不跟咱们一条心。”

听了这个结果,苏容妘心中的念头则是觉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