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寻。”
“不必了。”苏容妘答的急促,“他爹已经死了。”
之前裴涿邂问过这个问题,但苏容妘随便一答,是真是假他也未曾放在心上。
只是这会儿来问,苏容妘的模样倒是不似作伪。
可他心中更生疑云:“宣穆可有叔伯?为何不曾将他交给亲眷来养。”
“当年杨州起了动乱,他爹那边的亲眷都死了。”苏容妘面色有些不好看,嘲讽一笑,“妹夫,我不就是拒绝了三个郎君吗,你何必这般一直戳我痛处?”
裴涿邂收敛了眸光:“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既想为宣穆寻一个好的养父,那便最好能同他生父相似。”
苏容妘别过头去,不想在同他说这件事。
她顿了顿,只淡声来问:“妹夫朝务繁忙,怎得有空来此?”
裴涿邂指尖轻触茶杯,也不回答她的问题。
屋中陷入沉默,安静得叫苏容妘有些不自在。
直到她率先轻咳两声,主动开口:“妹夫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
她刚站起身,便听到裴涿邂沉稳的声音:“不急,且等一等。”
苏容妘一头雾水,眼看着裴涿邂慢条斯理喝下一杯茶后,也站起身来,越过她,到她身后的栏杆旁。
此处是个茶馆的二楼,从木栏杆往下看去,正好能瞧见一楼光景。
紧接着,苏容妘便听到有人在外面厉声唤:“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苏容妘被唬了一跳,下意识寻声音传来的方向,正好对上裴涿邂那双漫不经心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