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成熟的大人,和那些小孩聊不到一块去。他坐在二藤宏嵩旁边,隔了一个座位,听了几句话趁婚礼还没开始抄手闲逛。
他们旁边的一桌坐着一圈老人,大概是伏黑幸的长辈。被小柳花子赶出走廊的伏黑甚尔走过那圆桌,在居中长者的注视下午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难,最终停下。
烨仓太郎感觉,他的停顿中透露出一种隐隐的惊恐。
孤儿院的老院长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婚礼还没开始,甚尔,过来坐会儿。”
伏黑甚尔低头走过去,举手投足间带着一丝拘谨。烨仓太郎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羞涩的狗熊。
一眨眼,七八张脸朝伏黑甚尔围上来,每张脸上都散发出长者的宽容、从容与山岳一般的压迫力。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与伏黑甚尔闲谈。
“你看,甚尔很紧张吧。他的额头都冒汗了。”
“年轻人就应该好好收拾自己,甚尔也长了一张帅气的脸蛋,很配我们家小幸。”
“男人结婚以后,不能把做家务的本事丢掉。我们小幸在外工作打拼,家里的事就都拜托你了。”
伏黑甚尔一一应道,应接不暇,场面混乱如同蚁群朝一只落地濒死的黄蜂发起冲锋。
烨仓太郎心生敬畏,同时又升起同为准新郎的兔死狐悲之感。他可以想象到,自己和小柳花子结婚当天的混乱情形。
而更可悲的是,他依旧期待与小柳花子的婚礼,盼望着成为她最亲密的人。
伏黑甚尔抬眼,两个男人对上视线。
烨仓太郎努力用眼神传达出对新郎的支持。伏黑甚尔却笑了笑,一只鲨鱼咧起嘴角这绝对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