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从那个家剥离出来。

那段时间他整宿整宿失眠,总是想着,等什么时候把小家伙叼到自己领地,要把这些委屈难过兑换成加倍的糖,讨回来。

可现在看来,真他妈天字一号大傻比。

江砚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顾桉正在浏览网页上的兼职,觉得周末去教小朋友画画很好,虽然钱不多,但估计很有意思,而且能赚一点是一点嘛。

电话那边的声音清冷,但是带一点鼻音:“在宿舍?”

顾桉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人紧接着又说:“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