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璟瑄想到了秦远,毕竟他也是胤禛的谋士,总该帮她出出主意。
“恰是因为,十三爷是太子的人,”秦远起身,拿起桌上的朱泥梨形壶,往并不配套的青花茶盏里,倒了一杯茶,“尝尝吧,这是好不容易寻到的祁门红茶。”
“此言何意?”璟瑄摸不着头脑,怎得都爱打哑谜。
这祁门红茶又有何稀奇?
此时大都爱喝绿茶,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都是破受追捧,红茶出口英国更多。
秦远哪里好意思说,是因为绿茶性寒,此时璟瑄大病初愈,不宜饮用,因此他便找了蒙古行商,换了些红茶。
“若是造化咬死了家里的白鹅,”秦远思忖着,手指不自觉转着茶盏,“你可会怨怪负责喂养造化的小福子?”
“自是不会,”璟瑄摇摇头,接过这杯红茶,“自是造化之错,它本就是个过于活泼的性格,又如此受我宠爱,小福子如何能一直看着它?”
细细品来,茶中竟还添了些干桂花,似乎使人置身于桂花树下,泛起回忆中那点点金黄。
她幼时也曾采遍御花园中的桂花,晒干后献给额娘、德妃、皇太后,还有康熙。
多么美好的一段日子呀,还有御花园的胖头鱼。
璟瑄见秦远并不作声,思忖道:“如果实在是要怪罪,那便怪罪我吧。”
是我没有将它教好,虽然我的造化本就不会如此。
“你不会怪罪,那旁人呢?”秦远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神情肃然,“天下如公主这般之人,又有几个?”
“怕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