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现在就要见。”我固执地抬着下巴,看谢惟拙劣的谎言。
他冷冷盯着我,“宋槐,你发什么疯?”
王生秦是,徐丽是,谢惟也是,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们,欺骗我的是他们,可到头来,总要把过错推到我身上。
我有什么错,我最错的就是错信了这些畜生。
他觉得我疯了,那我就疯给他看,我重复道,“我现在,就要见我外婆。”
谢惟完全被我惹怒,他面色冷森,好似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打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而是深吸一口气,语气也稍稍软化,像是在哄着我,“我们过几天就要出国了,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跟我闹吗?”
他因为执意带我出国,跟家里闹得非常不愉快。
我无动于衷,慢慢走上前去,谢惟以为我要服软了,揉了揉眉心,伸手来搂我,我被他抱在怀里,他的身躯很热,我却浑身发冷。
谢惟轻轻叹气,“宋槐,等我们到了国外,再没有人能对我指手画脚,你想读书,我让你上大学,你喜欢哪所学校,你自己挑......”
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要外婆回来,可是他骗我。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还在说着,仿佛在幻想着我们的未来,“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上街,我不关着你了......”
晚了,真的晚了。
我闭了闭眼,满脸热泪,藏在袖口里的水果刀慢慢滑落出来,我抬起手,对着谢惟的脖子,抖个不停。
谢惟把我搂得更紧,他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宋槐,我发现我对你有些不一样,我好像喜......”
我咬进了牙,忍着恐惧,用力把水果刀扎进他的后颈,可惜被谢惟察觉,他动了下,刀子只扎在他颈部以下的位置,他的声音戛然而至,猛然把我推开,踉跄几步才站稳,我用了很大的力气,虽然没能一击毙命,但水果刀一定扎破他的血管了。
他伸手去摸后脖子,一手的血,眼睛里尽是不敢置信,“宋槐?”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空气里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我喉结用力地滚动了下,在谢惟极尽痛苦的眼神里,低低笑起来,“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要带我去见我外婆,我外婆两年前就离世了,你去见她吧。”
谢惟眼瞳骤缩,恶狠狠地扑上来,把我狠狠掼在地上,我脑袋磕在地板上吗,与他厮打起来,我根本不是他对手,扭打期间,谢惟怒吼着,“你想杀我,宋槐,你他妈想杀我?”
我声嘶力竭大叫,他背后的血染了我一身,“是你该死!”
谢惟的掌掐住我的喉咙,我再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他像一头浴血归来的野兽,后脖子的鲜血流淌蔓延,眼里也都是血腥气,看起来好像随时会倒下,我喉咙里的空气渐渐被夺取,即将失去意识时,谢惟也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而渐渐松开对我的桎梏,我连忙从他身下爬起来,他轰然倒地,却又还没有完全昏迷,低低地叫我的名字,像恶鬼索命。
我惊恐得一直在发抖,捡起满是鲜血的水果刀,强忍恐惧,一点点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