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办法,很久以前我就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那是一个大雪天,花园里的大部分花都凋谢了,我正在跟花匠探讨今年春天应该栽种什么花,一通电话打断了私宅的宁静,很快的,温司病发入院的消息就闯入了我的耳朵。

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陈姨自幼照顾温司,急急忙忙收拾东西要到医院去做看护,我急得六神无主,求陈姨带上我,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是怕温家的人看见我,不愿意她为难,就仍在私宅等着。

整个人都丢了魂魄一般,我坐立难安,像在油锅里被煎炸,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打顾佳的电话。

顾佳的声音难得的不若平时那么镇定,她说,“温司情况不太好,现在还在急救,宋槐,”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有点怕......”

我打断她,“不会的,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温司不会有事的。”

我说得这么言之凿凿,可一颗心却被抛上空又狠狠往下丢,如此反复,我怕得有点想吐。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回温司的命。

可是接下来三天,温司的情况一直在恶化,顾佳在电话里的声音也一日比一日萎靡,第五天,温司终于苏醒,顾佳瞒着所有人,偷偷带着我溜进了病房。

仅仅只是几天,温司就孱弱得连说话都费劲,他还是那么温柔地看着我,对我说,“宋槐,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温司一倒,没有人可以再庇护我。

我不敢在温司面前哭,对着病患哭是很晦气的事情。遇水

所以我勉力地笑了笑,说,“我会等你好起来,我们会再见的。”

温司原来一早为我做好了打算,温家要送他出国治疗,顾佳会随行,他们两个一走,无论是谢家还是王家,都不会放过我,如果我想要像正常人一样活下去,除了隐姓埋名地离开,别无他法。

当晚,顾佳送我上飞机,她给了我新的身份证还有十万的现金,再三嘱咐我一定要藏好,不要跟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我出奇的冷静,与她紧紧拥抱,“佳佳姐,我等你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