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骤然一僵,卡住我的下巴看着我,眼睛发红,“你知道我是谁?”

我胡乱地点头,哭得更凶,“你是柏垣,我爱柏垣。”

他唇峰抿紧,半晌,俯下身吻住我,恶狠狠说,“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操死你。”

“可以。”

只要是你柏垣,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跟柏垣从天黑厮混到天亮,累得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困难。

第二天家里的帮佣看我们下来吃午餐的时候,都不敢拿正眼瞧我们。

也确实是太过了点,但看着柏垣掩饰不住的笑脸,我心里也像吃了蜜似的。

柏垣没有休息就要出门,我拉住他,有点担心他的身体。

他很不喜欢被我小看,弹了下我的脑袋,“你老公再战八百回合都没关系。”

我劝不住他,只好作罢,依依不舍道,“那你早点回来。”

他亲了亲我,揉揉我的脑袋,“很快就回来。”

柏垣一走,我就又去糟蹋花匠的花了,看着花匠愁眉苦脸地站在一边,我觉得很好玩,拿着铲子朝他摆摆手,“我这样做,对吗?”

“宋先生做得很好。”

我看着坑坑洼洼的泥土,轻轻笑起来。

晚上九点半,柏垣回来,二话不说就要带我出去。

我极少出门,谢贺两家的人都以为我死了,如果我出现很有可能对我报复,而且我不想连累柏垣,他这样藏着我,已经很不易了。

“去哪里?”我不明所以。

柏垣把我塞进车里,仰着下巴,“不告诉你。”

车子一路开到空旷的场地,不远处停着一架私人飞机,柏垣把我带上飞机,坐定了,丢给我一个盒子。

我看着膝盖上四四方方的盒子,一时发怔,我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了。

他别扭起来,“打开看看。”

我手抖着把盒子打开,里头安安静静躺着一枚简洁的银色戒指,眼眶不可控制地发热。

“还愣着干什么啊,”柏垣朝我伸出手,“给我戴上。”

他的耳朵有点泛红,我觉得可爱极了,“要我跟你求婚?”

“这是你的荣幸,快点,我手酸了。”他装模作样的又把手往前伸了伸。

我颤巍巍地把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他这才满意,拿出另外一个盒子,抓过我的手,把戒指套了上去,我们两个带着同款式的手交缠在一起,他满意道,“套住你了,小狐狸精。”

“为什么我是小狐狸精?”

“谁叫你一开始就勾引我,一勾就是一辈子。”

我眼睛一红,就要哭。

他佯装不耐道,“都有老公的人了,哭什么啊?”

半晌,语气放缓,“宋槐,不管以前如何,往后我们一起走。”

我用力地抱住他,泣不成声。

如噩梦的过往终于离我而去,余生,我会用尽力气爱柏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