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口水进我的嘴里,我有点想吐,他却拉开一点距离,死死盯着我,我不得不忍着恶心,咕噜一声把他的口水都咽下去。

谢惟像是终于满意了,沉重的呼吸扑打在我的脸上,伸出舌尖舔我红肿的唇,像是惋惜,“这么漂亮,为什么偏偏是个出来卖的婊子?”

在谢惟的眼里,我与王生秦是一丘之貉,我自愿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利益,可他却从来不问我是不是自愿的,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反驳他的话,但他已经倾身去拿润滑剂,我又觉得没必要了。

有哪个嫖客会去在意婊子的想法?

谢惟把我翻了个身,从后面肏我,冰凉的润滑剂和滚烫的性器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怕得一直在抖,谢惟的性器已经狠狠插了进来,就像是被竹签挑去虾线的虾,我疼得整个人都绷紧了。

谢惟自顾自地抽插起来,他亲吻我的背,大掌把我的双腿掰开到极致,边干我边揉我的性器,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我的性器终于一点点地硬了起来。

他乐此不疲地给我套弄,三两下就让我射了精,然后把我射出来的精液当作润滑剂送入我的穴里,我的脸埋在枕头里,没有声音地哭着。

谢惟趴在我的身上,我听见他带着喘息的含有怒意的声音,“喜欢男的怎么了,越不让我喜欢,我越偏要喜欢。”

“宋槐,操死你。”

我大抵明白谢惟这次发怒的缘由了。

他原是一颗肆意生长的参天大树,种在了谢家后,茂密的枝叶都被残忍修建成谢家所需要的模样,因而扭曲,疯狂。

可我也不会可笑到去可怜谢惟,毕竟,这棵大树的根,正在鞭挞我的肉体与灵魂。

我才是真正的可怜虫。

8.

谢惟是个定时炸弹,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沉寂,什么时候会爆炸。

有一天赵姨让家政到私宅清扫,堆在一旁的垃圾袋打开着,我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药瓶,鬼使神差走过去,上面是全英的说明,我看不懂,但默默记下了一个词,上网查后,才得知那是控制情绪的精神类药物。

说难听点,谢惟原来是个神经病。

那么他所做的那些在我看来神经质的行为,就都有了一个解释。

我在新闻里看到太多精神病人控制不住拿刀砍人的案例,生怕谢惟有一天发了疯,把我大卸八块,因此对谢惟的畏惧更深一层,在他面前,我几乎是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他要我笑,我就得笑,他要我哭,我就得哭,他想做爱,我就得掰开自己的双腿,像个男妓一样把自己献给他,我是他手里提着的一只提线木偶,只有顺从,才能少受一些痛苦。

谢惟在外面伪装得很好,所有的疯狂就都转接到我面前。

我们的做爱频率逐渐多了起来,近来谢惟情绪不是很稳定,每天都需要通过粗暴的性爱发泄,有时候,他甚至不让我去学校,大白天把我按在私宅的角落里进入。

好几次谢惟都毫无预兆地闯进我的房间,不管我那时在做什么,他都可以准确无误地扒我的裤子,死死将我钉在他身上。

他干我的时候总是给我一种要把我弄死在床上的错觉,也会用很难听的话来羞辱我,仿佛骂得越难听,他越宣泄得越是痛快。

他说,宋槐,第一次见面我就想操你,你看着那么清纯,忍不住想把你弄脏。

他想把我变成更他一样的神经病,我绝对不会如他所愿。

三个月很快过去,谢惟对我的兴趣不减反增,我记着王生秦的话,忍不住又给王生秦打电话。

他恶声恶气骂我不知好歹,我实在思念外婆,在电话里苦苦哀求,王生秦不为所动,我急得口不择言,“你不让我见外婆,我就立刻离开谢惟。”

王生秦继续骂我,说我太不识相。

我正想继续求他,忽而察觉背后有一道温热的身躯贴上来,犹如被恶鬼缠身,我吓得寒毛倒立,听见谢惟带点笑意的声音,“你想要离开我?”

我呼吸都挺直了,连忙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