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性的重复练习发音以至于暂时失声、反常到几乎不知疲倦的求欢性爱、长时间的恐慌敏感。

金雀看到过他在卫生间内练习到干呕,可就算被她强硬的制止,他也会在她离开后再次尝试。

就算她给予会再次见面的承诺,也会被郁理反复咀嚼怀疑、再次陷入不安。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只要分开,就是抛弃。

金雀知道郁文生会为郁理请最好的心理医生治疗他的心理疾病。而她不能陪伴,不如强行脱敏,她直接离开,或许才能好得更快。

原本她还没办法狠下心,直到郁理发展成昨天的自残。

“我只想活在你身边。”

他的话再一次在耳畔响起。

明明一切都按照早已订好的进行,甚至今天就匆匆坐上离开的飞机。

可她还是心口钝钝的发疼,鼻尖酸涩,要很小心、很小心才能不在妈妈旁边发出抽吸声。

帽檐上,一块布料颜色渐深。

心堵的发闷,甚至越发让人呼吸不过来。金雀抬眸看向窗外,那刚刚打湿的地方还犹有余热。

远处的云形状千奇百怪,她眼眶薄红得看向其中一朵,越看,越觉得像是一枝玫瑰。

一枝含苞待放的玫瑰。

指尖一点点上移,按在窗户上,像是把花按在手下。可下一秒,那云就偏移了出去,在她的视线里缓缓消失。

云层下,大地的轮廓隐隐绰绰,金雀低头去看,依稀分辨出,已经到了这座城市的边缘。

一切都在别离。

玫瑰、云、城市……

郁理。

你要好好活着,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好好的活着,不管有没有我。

好好的,来见我。

*

在另一个城市里,生活重新回归正轨,金雀依然住在高层小区,房间的布局却完全不同,衣柜比之前小了许多,小到藏不下一个人。

她也没有人要藏了。

搬家后不久,这个漫长的暑假终于结束。

新学校是住宿制,一周一回,学校管理更严,对学生要求也更高,而金雀就似乎天生对所有事情都游刃有余,无论是学习还是社交。

“你爸爸是警察?那你岂不是天天去警察局。”

“怎么可能啊,只是小时候经常去。”

“真羡慕……我还没进过警局呢。”

旁边的同学在闲聊,越说越起劲,忽然有人把目光投向靠在窗边,低头懒洋洋写字的少女。

“金雀,你进过警局吗?”

少女闻言抬起头,黑发从耳旁垂落,露出一张皎白如玉的脸,她笑着摇了摇头,脸颊上荡出小小的涡旋。

李尘盯着她怔怔发呆,直到被人猛得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话都说得磕绊。

“也是,金雀怎么可能进过……”

周围人的目光揶揄打趣,李尘脸悄悄红了,忍不住向金雀看去,才发现她早已经重新靠了回去,继续写起了桌面上的卷子。

没多看他一眼。

*

圈子内都知道,郁家最近接连有了大新闻。

先是郁家的长子郁达明车祸,变成植物人至今未醒,后是郁文生之前遮遮掩掩的私生子被摆到了台面上,却是失踪的新闻。

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却是个脑子有病的,三天两头往外跑,还跳到池子里试图把自己淹死。

私底下,大家都疑心,郁文生这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报复到家里人身上。

要不然怎么会两个孩子,一个半死,一个寻死。

“今天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们看住他!”

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在在地上,碎裂声震得仆人瑟瑟发抖。

“先生,我们没想到,少爷他、他在浴室里也会……”

眼前都在发黑,郁文生拼命按住太阳穴,才能控制住自己大脑保持清醒。

已经是这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