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得好好锻炼了。
然而,当他低头看向月薄之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月薄之的面容苍白,呼吸微弱,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铁横秋坐在床边,不知何言。
曾经是天上月的男神就这样脆弱地躺在床上,铁横秋心情难以言表。
或许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心上人,又或许是想要理清眼前的混乱局面,铁横秋轻轻为月薄之掖了掖被子,随后站起身,走出了内屋。
魔侍在旁边忠诚地站立着。
铁横秋看了他一眼,忽然意识到自己竟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于是开口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魔侍答道:“卑职夜知闻。”
铁横秋说:“那你这名字起得还挺像话本男主的。”
夜知闻:“……您平日里的确酷爱话本。”
铁横秋:……这没得说,我的确爱看。
铁横秋看着堆积如山的话本,陷入沉思。
只见话本多得几乎占据了整面墙柜的空间。书卷的封面五颜六色,有的已经泛黄,边角磨损,显然是经过多次翻阅;有的则崭新如初,还未拆封。
其中有很多还是铁横秋以前的珍藏,看来真的是他的东西。
这满墙的话本,和这个阴冷黑暗的魔宫格格不入。
如果不是魔尊喜欢看,魔尊寝室怎么可能堆满这种东西?
铁横秋对自己的“魔尊”身份不由得确信了几分。
铁横秋沉吟片刻,又问道:“夜知闻,我……我过去对月薄之,究竟做了什么?”
夜知闻抬起头,目光复杂:“尊上,您曾下令将他囚禁于冰牢,并……多次以锁链束缚他,逼他屈服。”
铁横秋闻言,低声问道:“还有呢?”
夜知闻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您还曾……以魔气侵蚀他的经脉,要让他堕入魔道。”
铁横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还有吗……”
夜知闻沉默片刻,目光微微低垂,不愿直视铁横秋的眼睛:“您……还在他想自尽时,以秘法封住了他的灵脉,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铁横秋深吸一口气,大感震撼:“这不是《霸道魔尊虐囚爱:清冷仙君你莫跑》的剧情吗?”
夜知闻把头垂得更低了:“这……这不是您最喜欢看的话本吗?把喜欢看的话本融入生活不高兴吗?”
铁横秋:“……谁会喜欢把虐爱话本复刻进生活啊?又不是神经病!”
夜知闻心里想:谁说不是呢?
但除了你,谁又敢说是呢?
夜知闻嘴上说:“尊上的心思比山高、比海深,岂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铁横秋依然难以平复内心的震撼,质疑道:“我白日进修魔功征服魔域,晚上狂拽囚爱月薄之,同时还有空看这么多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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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摘天上月?
夜知闻真是完全没想到铁横秋的关注点是这个。
夜知闻咳了咳,余光掠过垂帘背后那倒卧病榻的身影,随即恭敬地垂下眼眸:“尊上天赋异禀,神功盖世,收拾那几个所谓的魔将,就如扫地一般简单。自然,您也有余裕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铁横秋还是有点儿将信将疑,他提了提丹田,只觉得自己的功力根本没有变化,和十年前是差不多的。
他蹙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可我怎么觉得自己的功力并没有大涨?”
夜知闻似乎早已料到铁横秋会有此疑问,神色从容地解释道:“尊上,您的功力早已达到了瓶颈。为了突破境界,您决定釜底抽薪,散去魔功,仅留元婴之躯,想要借此契机,重新冲击更高层次的境界。或许是因为如此大胆的举动,您的记忆也受到了影响,忘记了这十年间发生的事情。”
“是这样吗?”铁横秋挠了挠头,心中依旧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