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扇了半天,却冷静下来,神情分外平静,此刻就淡淡的注视着她。

金雀却不再多看他一眼,去衣柜里拿了两件干净的衣服,就在他眼前换上。

像是要走的模样。

郁理的手指蜷缩起,刚刚还冷静的心脏忽得揪起,却又下意识告诉自己,她走不了。

不要怕。

不要发抖。

粗重的脚链在她行走之间,拖在地上摩擦出声响。这摩擦声落在他耳朵里,既是一种安慰,又像是一种警报。

警报轰鸣尖锐在脑海中作响,她想离开。

郁理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不动,冷静的告诉自己她解不开链子,强迫自己不要露出分毫犹豫痛苦,更不许自己苦苦哀求她。

下一秒,金雀就掰开铁质衣撑,三两下掰成一根铁丝。

她打不开的

金雀坐在床边,手指握着铁丝翻飞,不过半响,脚环与铁链的连接处就传来清脆的啪嗒声。

她站起来,没看站着的郁理一眼,起身就走,经过他的身边。

手腕却忽然被他紧紧的抓住。

金雀重重甩开,胳膊挥动在空中,他却死死扼住,没松开分毫。

“滚开。”

她冷冷吐出两个字。

面对郁理,她鲜少像此时全然的冷漠、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失去兴致的玩具,不想被她玩,那便不要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一遍遍说着恨她,落在耳朵里只让她心烦。

金雀现在,很讨厌、很讨厌看见他。

捏着他的手腕关节,技巧配上一点力道,就能让成年男性吃痛得松开手。

郁理却咬着唇死不放开,眼睛红得像是能滴血,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不是恨我吗?松开。”

金雀要抬起下巴才能和他对视,眯起眼睛,看着他的样子却好似居高临下,全然主导者的姿态。

她加大了力道,捏着他的腕骨,再用点力,几乎就能把人弄折。

抓着她的手倏然松开。

她走到房间门口,手就放在门把手上,旋转、下一秒就要把门拉开。

面对她,郁理当然有强硬压制的能力,他到底身形高大,更何况这几年也因为各种原因,系统的学了一段时间的泰拳,不说其他,也能做到压着她不放,不让她离开。

可他不敢。

平静的假面破碎在在她就要拉开门的前一秒,看见她毫不留情的要走的那刻。

理智轰然倒塌。

所有浓重的情绪喷涌而出。

身后忽然撞上一具身体,他抱着她的腰,不敢用力,只敢卑微的、轻声的、哽咽着祈求她别走。

“我爱你,小雀。”

眼泪在她的颈窝打湿了一片,灼热不断。

“我错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一遍遍重复着,远比他刚刚说恨要多得多,声音因为哭泣沙哑不堪,抱着她,整个身子都在抖,哀求从胸腔内发出、震颤。

金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手都放在把手上没松开。

身后的人忽得整个人动起来,紧接着,是清晰的扑通声。

那是膝盖重重撞击地板的声音。

像他曾无数次跪地为她舔穴一样,只是此刻不含情欲,只有他卑微到了极点的挽留。

高大的男人就这样跪在地上,把整个头贴在她的后腰,身体颤抖着,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爱你,金雀,别走……好不好。”

金雀这才一点点的转过身,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把郁理泛红的脸整个抬起,和自己对视。

“还恨我吗?”

郁理身体还在抖,泪淌到她的手心,他泪眼朦胧的低下头,虔诚去亲吻她按在自己脸上的手指。

“不,我爱你……”

金雀收回手,揪着他的衣领把他往床边拽,他乖顺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