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的调教是管用的。

然而，江枳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的思绪已经渐渐被秦序操控，被他牵着走。

她会下意识的做出没有惩罚的选择，反而没想到，就算做出没有惩罚的选择，秦序也会不动声色的给自己找到机会。

男人亲自己媳妇儿，天经地义的事。

哪里算得上惩罚。

车子停在海市一中的门外的公交站对面。

长长的宽阔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树，树枝上挂着还没来得及融化的白雪，为整条道路增添了几分美感。

江枳侧头看向路对面的公交站。

仿佛看到曾经自己在公交站等车下车的无数个日夜。

无数个日夜里，她的视野里都存在这辆车，因为见的太多，连车牌号都很深刻，海A 88888。

原来，车里的人一直都是秦序。

那时候秦序就是这样坐在车里默默看着她吗？

那时候秦序就已经很喜欢她了吗？

江枳收回视线，蓦地对上秦序深邃的眼。

他正饶有兴趣的侧头看她。

“在想什么？”

江枳沉默着没说什么。

下车后，江枳看着周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环境。

有些疑惑的问秦序：“怎么来这里了？”

“想在这里逛逛。”

门口的保安见到秦序，想也不想的就放进去了。

上高中时，秦序往往是全校来的最晚的那个。

不仅迟到，还经常早退。

一次两次还好，次次都是这样，最终秦序算是在各个保安面前混了个脸熟。

学校东门西门，哪个门的保安都知道他。

现在是寒假期间，学校除了有值班的安保就没人了。

秦序牵着江枳的手，漫步在学校的跑道上，天空中飘着细碎的小雪。

落在两人的发间和衣服上。

红色的跑道已经被白色的雪覆盖，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这里有他们之间的无数回忆，但是仅仅限于同学的关系。

偌大的操场只有两个人的身影，微风吹在脸上，有点儿冻脸。

好在雪已经很小了。

本该是很浪漫的场景，秦序却突然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宝宝，你为什么每次跑步都是倒数第一。”

江枳的表情因为这句话瞬间变的一言难尽。

要是能跑第一，谁不愿意。

但是……哈哈哈……

“你个倒数第二，你还笑话我！”

“我在等你啊……”

秦序喜欢被江枳追在身后的感觉，但是不能太远，太远就感受不到了。

倒数第二，不远不近刚刚好。

如果……如果江枳真的愿意追追他，他倒也不是不愿意，在故作高冷的情况下，他大概能坚持两秒再同意他的追求。

啊？

江枳愣了愣。

所以秦序这么多年来上体育课次次跑倒数第二，不是他不屑于跟那些人赛跑，而是故意为了等她？

她心中一惊，柔软的心脏也跟着开始剧烈跳动。

怪不得每次上体育课，她的视野里都会出现秦序的身影。

“所以……你从高二就开始……”

是的，高二时，那辆车牌号88888的车就已经出现在她的记忆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