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丛荆低着声音,打趣道?:“但是沙棘果,可没有我在?煮的小青梅酸。”
尹棘:“……”
“今天这种日子,你还要埋汰我吗?”尹棘没好气?地瞪向?他,问道?。
原丛荆又伸手,摘下一颗沙棘果,抛进嘴里,嚼碎后,他的面色丝毫未变,仿佛他吃的,和她的完全不是一种食物。
“可是我喜欢。”男人?给出评价后,又看向?她,嗓音温淡地说,“就算会觉得酸涩,甚至是苦涩,我也很喜欢。
原丛荆郑重地又低声说:“无论是小青梅,还是沙棘果,都好喜欢。”
尹棘的眼皮微微颤动,也在?这时,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心脏涌起了柔软的塌陷感,但唇腔里的酸涩,却忽然蔓延到了鼻腔,喉咙里也像有东西哽着,说不出话来。
我也喜欢阿荆。
好喜欢阿荆。
她在?心底默默地说。
其实早就在?心底重复了无数遍,但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契机,正式地将?这些?话说出口。
她远不及原丛荆狡猾。
也远不及他会找时机,接着一瓶插花,就能不着痕迹地说出来。
原丛荆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
套房的面积,大概有五百多平方?米,因为不是复式设计,所以显得格外宽敞,共有两?个客厅,一处娱乐区,一处会议区,跟他的私人?飞机很像,挨着会议区的墙边,还打了个胡桃木的吧台,柜里摆着各式各样的酒水,甚至还有个小型的厨房,可以叫酒店的主?厨上来做菜。
还没走到主?卧。
尹棘就被休息区那里的布置吸引了注意力,这时,她终于明白,原丛荆为什么要带她来酒店,像C家这种高奢酒店,都有开夜床的服务,假如客人?要开party,酒店的工作人?员是可以帮忙提前布置的。
原丛荆应该也提前交代了些?事。
所以意式沙发前的大理石纹长几处,摆着一束弗洛伊德玫瑰捧花,大概有九十九朵,占据的面积也很大。
幸而桌面够宽敞,还能摆下一瓶绑着礼带的香槟酒、两?只高脚杯、在?微黯的灯光下,摇曳着昏芒烛火的香薰蜡烛、一个放满各式点心的三层盘架、甚至还有一个四英寸的草莓奶油蛋糕,她最?喜欢的口味。
摆的东西虽然多。
尹棘还是发现了静静躺在?蛋糕边的戒枕,纯白的颜色,上边镶着蕾丝边和珍珠,中央绑了个精致的蝴蝶结,长长的两?个分叉,各自套了个素纹的婚戒。
等走到那边,坐在?沙发后。
原丛荆率先拿起一枚,示意她伸出左手。
尹棘的心跳陡然加快。
依言伸出左手,看着男人?握住她虎口的位置,再将?那枚尺寸合适的婚戒,往她的指缝里慢慢地套,无比的珍重,无比的虔诚。
金属的边缘刮蹭过?皮肤,掀带起阵阵的痒意,无名?指被勒紧后,她心脏也变得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感。
当她为男人?套上婚戒时,不知为何,心底竟生出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像是成全了许久之前的一桩心愿。
她要禁锢他的一根指头。
赋予那枚铁环庄严而不可侵犯的象征意味,好能彰显她对原丛荆的所有权。
想起耳朵上,还佩戴着原丛荆在?她出国前,送她的那枚GPS耳钉,小荆条般,光秃秃的,分明一片叶子都没有,原丛荆却偏要说它是枚小树枝。
心底突然涌起一股瘙痒难耐的感觉。
原丛荆继承外公的遗产后,免不得要飞到国外,和表哥开拓海外商业蓝图,满世界乱跑,像他这次回来,她才知道?他去了那么多的地方?。
她就应该给他也安个GPS。
最?好是在?婚戒里。
就在?尹棘被这失控的念头吓到时。
原丛荆随手脱下西装,将?它扔在?沙发的一旁,破具占有意味地压覆住她柔软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