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在这最悲伤绝望的时刻，想紧紧抓住他这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伏在他胸前哭得肝肠寸断。

一旁的陈红霞哭着叫了声：“泽明！”

他身体一僵，短暂的沉默了一瞬，淡漠的声音却在我头顶响起。

“孩子没了正好，省得又惹红霞伤心。”

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猛地推开我。

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红霞气还没消，你自己去阁楼待着吧！没有她的准许，你不准下来。”

我用力地按住心口，弯腰大口喘气。

“夏泽明，我不会再踏进那个阁楼一步，以后也不会再受你们的折磨了！”

“林雪！”

我一句话惹怒了他，他愤怒地喊我的名字，一字一句压低了声音。

“你妈每个月的医药费是二十块，你一个黑户没工作没粮补，想清楚再来跟我叫板。”

“不需要了！”我心灰意冷地答。

“我妈死了，以后都不需要你的医药费了。”

第2章

2

夏泽明气得大步上前拉扯我：“你怎么那么恶毒？连自己妈妈都诅咒？你妈不是好端端躺在床上的吗？”

我冷笑：“夏泽明，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妈死了，她不想拖累我喝药自杀了！”

夏泽明不可置信，上前一步查看，果然看到我妈乌黑的脸，早已没了气息。

一旁的陈红霞也是一愣，吓得连连后退。

“泽明，我好害怕。”

“她们母女俩这是联合起来吓我，太恶毒了她们。”

夏泽明立刻转身把她护到怀里：“别怕别怕，老公在。”

我无视抱在一起的两人，强撑着出门找人办理妈妈的后事。

可我被夏泽明囚了五年，身无分文。

我不断地哀求殡仪馆的灵车司机，让他先来把我妈拉去火化了，可他却因为我给不出钱，一再地拒绝。

正当我要给他跪下去时。

夏泽明搂着陈红霞缓缓走了过来。

陈红霞眼角还带着泪，窝在他怀里说着悄悄话：“老公，她们母女实在太坏了。她妈就这样不声不响喝了农药，被邻居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虐待她呢！”

夏泽明凑近陈红霞，轻声开口：“老婆别担心，她都在床上躺了五年了，对外就说是病死的，没人在意的，你更不用担心那些闲言碎语。”

他哄孩子似地哄着陈红霞，就像对待一块稀世珍宝。

两人在我和灵车司机面前站定。

夏泽明眼神凌厉地开口：

“林雪，只要你以后不再惹红霞不开心，你妈的身后事我可以处理。”

他转向一旁的灵车司机询问：“五十块够了吗？一百块？五百块？”

司机被他的气势怔住，好半晌才不住地点头：“够了够了，五百块足够了。这位女同志，你这不是有有钱的朋友吗？你别求我，快求他呀！”

我悲戚地摇了摇头。

夏泽明却不屑地一笑：“区区五百块小钱，买我老婆开心，小意思。你给红霞跪下，我就给司机五百块，让你妈妈入土为安。”

陈红霞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想着我妈惨死的样子，我不得不咬着牙，一步步挪到陈红霞面前。

缓缓给她跪了下去。

“我错了，请你责罚。”

我把头抵到地上，眼泪也狠狠砸在地面上。

“错哪儿了？”

陈红霞的声音带着兴奋。

“不该惹你不开心。”

“错！”

她突然激动起来，愤怒地吼道：“你用下作方式勾引我爱人的时候怎么没说让我原谅？现在你妈得知你勾引自己哥哥，被你气死，你才来忏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灵车司机听了她的话，瞪大眼睛瞅着我：“哎呀！你这女同志道德也太坏了，搞破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