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把玩具偷偷带进来的。

拖延得太久,洛潼草草冲掉身上的泡沫,穿衣出去。

谢恪迁靠在床头看书,见她来了,还是立即将书放到一边,和衣躺下。洛潼掀被进去,遵守着她自己订立的条约,与他中间隔开二十厘米的空档。

她躺好,几秒后听见谢恪迁说:“要关灯吗?”

洛潼回神:“关。”

谢恪迁背过身,伸长手臂,指尖刚触碰到开关,忽然又转回来,侧对着她躺好。

“怎么不关了?”

“再看看你。”

“……”

谢恪迁凑近,明显跨越过那条微型鸿沟,洛潼心内警铃大作。

他说:“再亲一会儿,行吗?”

洛潼摇头:“都被你亲痛了。”

其实还好,她觉得舒服,但再这样,刚换上的内裤又要湿掉。

谢恪迁却继续靠近,低声:“再亲一次。”

洛潼摇头。

“再亲一次。”

她发出拒绝的鼻音。

谢恪迁入侵到她面前,鼻尖蹭着鼻尖,诱哄似的:“再亲一次。”

洛潼的心砰砰跳,抿唇,摇头。

谢恪迁仍是重复同一句话,声音越来越低,蹭得她不由跟着微微仰头,耳边是他索吻的低语,下一秒,他就压着吻下来。

真的只是一次,稍纵即逝。

但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一次,蜻蜓点水的啄吻叠加到一起,渐渐拉长着每一个亲吻的时间,他们在咫尺的距离呼吸纠缠,接着洛潼先张了嘴,探出舌尖,谢恪迁笑,亲她亲得用力。

良久,唇瓣分开,洛潼喘着气,懊恼自己定力不足。

“谢恪迁,不能做就不要弄我了……”

被点了大名的人微怔,听清内容后顿时好心情地弯起嘴角。

“宝宝也想做了吗?”

“……”

谢恪迁将她搂进怀里:“不急,再等等。”

洛潼回:“我没急!”

“好,好,”谢恪迁说,“那为什么不能弄你,亲你就算弄你了?可我还没碰……”

洛潼捂他的嘴,谢恪迁握住她的手。

“所以呢,被老公亲湿了么。”

洛潼没说话,谢恪迁的手自顾下滑:“我检查一下。”

自然不是什么正经检查。

洛潼埋在他的肩窝、胸口,清晰感到他手指的走势,感到他从在外面游离,到挑开内裤边缘,他应该一进去就摸到了水迹,哪怕努力收缩着穴口,也无法阻止动情的水液往外溢。

她是在他身边日益成熟的蜜桃,彼此催熟着各自的基因,到了现在,甚至不单单是因为那些吻,而只是感到他的呼吸,只是听他用极其性感的语调同她讲话,就已经足够催情。

也或许是酒精作祟,她的酒量看来是太不好,今天又有退步。

“好湿。”谢恪迁说。

洛潼开始本能地发出呻吟,声音粘腻,所有的拒绝不堪一击,然后默默承受着他手指的进入。

谢恪迁的指节修长,可以顶到很深的地方,他似乎也已经摸清了点在哪里,慢条斯理地摸索着,一点一点地搅动、攻击,像舌吻时一样灵活。

洛潼呜咽着,想起他的舌头。

谢恪迁对着某处按了一会儿,她很快哆嗦着身子去了,她爽过了他的任务就算完成,至于他下身有些胀痛,平复一会儿也就好了。

可胸膛传来一股推拒感,谢恪迁被按着躺平,洛潼在他灼热的目光里窸窸窣窣地脱掉衣服,翻身而上。

她骑在他的小腹,往上,慢慢挪动着,直到变成跪姿,直到双腿移到他的脑袋两边。

谢恪迁有些愣住,抬眼便看见她的下身。

洛潼前些日子抱怨过,刚剃过的这里长出茬来,很刺、很痒,如今阴阜饱满光滑,没有一丝毛发覆盖,应是她后来又自己处理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