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周就要过年了,他即将在这个地下室度过一个无比荒唐的新年。
他望着雪花出神,身后的白希遥则拄着脸发呆。
她缓缓地关上窗,男人的眼睛暗了下来,视线收回的那一刻,他似乎变得疲倦了许多,好像力气被抽走了,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武先生说,再这样下去,何清显会换上抑郁症。白希遥听多了抑郁症患者自杀的新闻,心里总是有一点担心的。
她对何清显爱到极致甚至生了恨,她会报复性地吓唬他,鞭笞他,甚至虐待他,但绝不想让何清显生病。
他应该一直健健康康地陪在自己身边,即使心灰意冷,如同行尸走肉。
白希遥从身后抱住了何清显,她依旧没有给他衣服穿,因此她的手就这样直接贴在了他结实的腹|肌上。
指尖在那道人鱼线中游走,像一尾小鱼在同他玩游戏。
“清显哥哥,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她的呼吸扑打在他后背,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双柔软唇瓣的温度。
他只要自由,她能给么?
显然不能,于是他闭口不答。
白希遥痴痴缠缠,从他宽阔有力的后背亲吻到他|膛,吻得很俏皮,还故意发出了啵啵的响声。
她抬起胳膊圈住何清显的脖子迫使他弯腰低头。
最后一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清显哥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呢?”她甜甜笑着,还在等他回答。
过了一会儿,一道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我想要衣服。”
白希遥挑眉,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眨了眨,“我觉得哥哥这样很好看呀,难道你觉得冷吗?”
何清显摇了摇头,“不冷,我只是不习惯这样。”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习惯,更何况是自尊心极强的何清显。
即便再过了一年,两年,甚至十几年,他还是不能习惯这样毫无尊严像只狗,全仰赖着主人的宠爱活着。
白希遥思考了一下,笑着问:“这个也不难,可是哥哥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感谢你,谢你恩赐一件衣服?
何清显想笑,然而内心深处的疲倦已经让他笑也笑不出,最后只是低着头,道了声:“谢谢。”
白希遥不满意,手臂一用力将他拉得更低了,撒娇似的说:“我才不要你说谢谢呢我要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