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千笑十分认真地说:“若是皇宫里现在还有我的人,我前世怎会不知道你就是南疆的小公主?我这一世又怎会不知你的情况?”
要是妃千笑早知道小公主在皇宫里并不安全,她说什么也不会把人送回来。
妃千笑还想说什么,殿外便传来嘈杂的声音。
妃千笑低声道:“坏了,定是那群守卫抓我来了。”
姜祁月急道:“我去见母皇,等我与母皇说清楚,让她不要关着你了。”
好好的一个人,总把她关着算怎么回事。
更要命的是妃千笑身边连个能保护她的人都没有,万一有人想害她,岂不是很危险。
“阿月,先等二公主回来再说。”
妃千笑很清楚,小公主在朝中没有势力,能指望的只有姜祁煜。
在宫中,真心护着她的只有流光一人。姜祁煜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若害她们的人真是姜祁凤,被察觉到之后只会更危险。
妃千笑话音刚落,就听见殿外姜祁凤呵斥流光:“流光,本宫有陛下的手谕,你敢抗旨不成?”
流光道:“公主,陛下也说过,只要我们公主不想见人,谁都不可以硬闯锦章殿。”
从前姜祁月不开心了便喜欢一个人待着,女帝一直由着她,她不愿见人便不见。
姜祁凤道:“流光,我母皇只说阿月不想见人可以不见,但现在她宫里藏了不该藏的人,我身为长公主,自不能当做无事发生。若是妃千笑起了别的心思,要害阿月,你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流光低着头,不答话,也不肯放姜祁凤进去。
流光看得真真的,虽然妃千笑有时候做事不着边际,又喜欢捉弄姜祁月,可流光知道妃千笑不会害姜祁月。
姜祁凤对待姜祁月时,说话素来温和,鲜少这样疾言厉色。她虽然是冲着流光,却像是在呵斥姜祁月一般。
姜祁月捏着妃千笑衣襟,道:“不行,不能让我皇姐把你带走。”
姜祁凤骤然* 这般,姜祁月只觉得反常。亦或者是因为今晚妃千笑说的那些话,姜祁月对姜祁凤已然生出了一丝隔阂。
正如妃千笑所说,一味地偏宠并不一定是好事。
小公主越想越难过,她并不知道这些斗争的残酷,骤然察觉,心中百感交集,眼泪抑制不住地滚了下来。
妃千笑捧着她的脸,仰头吻住了姜祁月眼角的那滴眼泪。
小公主好不容易不哭了,妃千笑安抚道:“阿月,你别害怕。我与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提防着身边的人,害你的人未必就是你皇姐。”
姜祁月摇了摇头:“不管谁害我,我都不怕。只要母皇在,她们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倒是你……我实在不放心。”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南疆的公主。
遇刺一次之后,女帝已经有所警觉。不管是谁,再想害她都不容易。
可妃千笑如今身份尴尬,若有人想害她,随意推出去一个人行刺,只说是与妃将军有世仇,便查无可查。
“阿月,陛下也没有要取我性命的意思,你不要太担心。若是旁人行刺,我也是有些自保能力的。”
妃千笑倒不觉得会有人急着害她。
眼下倒像是因为姜祁煜立了战功,有些人坐不住了,才急着挑拨女帝与两个女儿的关系。
妃千笑很想问一下姜祁月,前世南疆到底是谁继承了皇位。可她又害怕贸然开口会勾起小公主的伤心事,只能把话咽了下去。
姜祁月将发间银钗塞到妃千笑手中,道:“那你带着这个,若是有人在你饮食里下毒,你也能有所防备。”
姜祁月听说银簪可以试毒,她虽不知道真假,但让妃千笑带着总归没有坏处。
妃千笑接过银钗,明知这个没用,却还是收下了。
宫里用毒,必不会用那些银针就能试出来的毒。可小公主这样关心她,她心中欢喜得很。
“阿月,我先随你皇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