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公主彻底睡过去,妃千笑无奈地替小公主脱下喜服,替人盖好被子。她轻轻吻了一下姜祁月的额头,而后到殿外透气。

在外头候着的流光见妃千笑出来,一下子傻眼了。

“你、你怎么出来了?”

难道因为她们两人婚礼前不肯节制,伤了身子,这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的公主就不行了?

妃千笑见流光脸色不对,她忙道:“你别瞎想,是阿月不胜酒力,睡着了。”

流光干笑两声:“我哪有瞎想。”

妃千笑仰头,望着月亮。这个时辰她是睡不着了,小公主在她身边又不能真的给她一个洞房,妃千笑心中怅然,便去偏殿看看那些王公大臣都送了什么贺礼。

她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礼册,流光不放心道:“你看这些做什么,我家公主只是不胜酒力,她又不是故意的,你可不能收拾东西逃跑啊。”

妃千笑这一脸不满的样子,流光生怕她卷了钱财跑路。若真是如此,明日公主醒来又要难过了。

妃千笑白了流光一眼,“我不过是睡不着,过来看看这些贺礼里有什么好玩的。我好不容易才与阿月成亲,我怎么可能舍得逃跑。”

虽然妃千笑今晚是有些不高兴。

不过,反正她们已经成亲了,这洞房花烛先欠着,等以后她一定要小公主好好补偿她。

那些王公大臣送来的贺礼大多是些珠宝俗物,没什么她能入眼的。

妃千笑随意翻看,正觉得无聊想要离开,她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锦盒。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拿起锦盒,只见里头放着一把匕首。匕首的柄上镶嵌着珠宝,虽然刃上有个豁口,但还是十分锋利。

流光见了,蹙眉道:“这是什么?礼册上并未记录。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送这东西进宫。”

妃千笑小心翼翼地收起匕首,将它贴近自己的胸膛。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匕首。”

“什、什么?”流光有些难以置信。

流光知道妃千笑的母亲早就战死了,她的匕首怎么会在这里。

妃千笑的眼眶有些湿润,“定是沁姨和阿巧知道我要成亲了,才想办法将这匕首给我送来……”

当初妃千笑被姜祁月抓到宫里,她什么都没有带。

她母亲的牌位与遗物都被何沁带走了。

如今见着这把匕首,妃千笑才知她的沁姨一直挂念着她。

她收好匕首,回到寝殿中,褪下喜服后,小心翼翼地在姜祁月身旁躺下。

妃千笑习惯了轻手轻脚,生怕吵着小公主睡觉。可今晚小公主醉酒了,就算妃千笑咬她一口,她都未必能醒来。

当然,妃千笑可舍不得咬小公主。

她将人抱在怀里,额头抵在小公主的额头上,确认这一切并非她在做梦,这才安心睡下。

翌日,妃千笑醒来,见小公主还赖在她身旁不肯起,她捏了捏姜祁月的脸颊,道:“莫要睡了,一会儿该去给陛下请安了。”

姜祁月依旧闭着眼,她像猫儿一样懒懒地蹭了蹭妃千笑的肩膀,道:“母皇从不会要我这么早请安,你不要骗我了。”

“阿月,我们昨日成亲,今日理应早早去请安。”

姜祁月不情不愿地坐起来,她看着被整齐摆放在一旁的喜服,捶了捶脑袋,试图回忆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晚应当是她们入洞房,可姜祁月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算是因为行那事累晕了,也该有记忆才是。

姜祁月看着自己身上的寝衣整整齐齐,身上也并无不适,手臂也不似从前一样发酸。

她有些疑惑:“昨晚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妃千笑无奈地捧着小公主的脸,报复似的揉了揉,“阿月,昨晚我们才喝了合卺酒,你便醉倒了。你害得我比独守空房还要惨,你说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心爱的人躺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