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千笑察觉到姜祁月的窘迫,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气喘吁吁地开口,对阿阮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们什么都没有,你的这位长乐姑娘脸皮薄,你们不许私下里笑她……”

姜祁月偏头瞪了妃千笑一眼,她还不如不解释。

这样解释,简直是越描越黑。

不过,看到妃千笑被她咬得好像有些惨,姜祁月微微蹙眉,终究是没有再骂她。

阿阮小心翼翼上前,捧着药膳,对姜祁月道:“姑娘,这是府医特意命厨房做的,给您补气血的,您快趁热吃了吧。”

阿阮原本还觉得长乐姑娘不需要补气血,可当她撞见这情形,当即决定还是听府医的话,让她尽快喝下。

姜祁月有些不解地望着阿阮,“为何给我吃这个?我不想吃!”

她实在不喜欢吃这些药膳,前世便很不喜欢。

一旁的妃千笑已经偷偷摸摸把话本揣进怀里,然后坐起身,探着脑袋看了眼阿阮端来的东西。

药盅里是温热的阿胶乌鸡汤,前世姜祁月可没少吃这个。

每次,妃千笑把人折腾得没了力气,便让厨房做这些东西给她补身体。妃千笑记得,小公主很讨厌吃这些东西。只不过,前世她的身体实在虚弱,妃千笑为了让她养好身体,每次都是连哄带吓唬地喂她吃下。

这一世,小公主的身体好像没那么差,应该是不需要这样补。

妃千笑心虚道:“若是不想吃便不吃吧,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着,妃千笑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准备开溜。

“你站住!”姜祁月盯着妃千笑的背影,冷冷开口。“阿阮,该喝这乌鸡汤的是你家小郡主才是,毕竟你家小郡主昨日才给我“暖床”了。”

两人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可府里的人都觉得她被妃千笑那什么了。

姜祁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

阿阮端着乌鸡汤,茫然地看着一瘸一拐的小郡主。

小郡主的伤好像更严重了。

难道小郡主救回来的这位看似柔弱的姑娘,真有这么大本事,竟然把一向跋扈的小郡主折腾成这样……

妃千笑被盯得发毛,她猜出姜祁月是什么意思。今日本就是她做贼心虚,为了不惹小公主生气,她有些无奈地捧起药盅,将那碗阿胶乌鸡汤一饮而尽,而后对姜祁月道:“好了好了,我喝也喝了,你咬也咬了,今日你可不许生气了。”

姜祁月哑口无言,只能看着妃千笑溜出去。

阿阮替姜祁月擦净了身上沾染的鲜血,又为她准备了干净的里衣。

等姜祁月换好衣裳,才发现,她放在枕边的话本真的被妃千笑顺走了。

……

抱着自己的宝贝话本回到棠梨苑,妃千笑往床上一躺,无奈地对阿巧说:“阿巧,你说府医见着我,会不会又骂我?”

阿巧望着妃千笑那被咬得红肿破皮的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莫说是府医,就是阿巧见着妃千笑这样子,都忍不住要生气。

她算是看出来了,许多事情恐怕怪不得那位姑娘,这些伤,多半是她的小主子自找的。

才过了半个时辰,妃千笑身上便多了新伤。

“小主子,您莫要忘了,半月后可还要进宫给老太妃贺寿,您这样子,实在是……”

府医骂不骂还是次要,妃千笑这样子,可不像是几日便能痊愈的。万一这几日妃千笑又去招惹那位姑娘,脸上又挂了彩,这样进宫,只怕会惹人笑话。

妃千笑满不在意地说:“那怎么了,我这样子,正好坐实了他们口中荒唐的骂名。”

妃千笑虽然爱惜她这张脸,不过,如今唇上的伤是姜祁月留下的,她竟然觉得有些发红的唇带着别样的美感。

“那些人府上没有美人,才不知道被美人咬伤的滋味有多好。”

妃千笑这番话,让阿巧不知该如何接。阿巧觉得,从前小郡主伪装出来的荒唐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