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阳倚在窗边,裤子上沾了些许灰尘:“不辛苦,回头跟许老板好好解释。”
乔镜没明白他俩的意思:“老板怎么了?”
在配置房间设施时,购买了两把铁艺椅子,到货之后需要自己安装,快递头两天就到了,当时布局还未完善,二人想着最后再装。
乔镜上来之前这两把椅子刚刚组装上,偏巧许映白给谢乘风打来电话,陈宇阳默默地干活,拧螺丝时手下一滑,用来固定的一截铁管砸到了地上。
他很小声地说了声抱歉,没成想还是被许映白听到了,这一下简直不可收拾,追着谢乘风问这问那,像是他俩背着他在干嘛。
谢乘风只觉许映白离家多天估计有毛病了,缠人的要命,再加上陈宇阳干着活也没耽误调侃他,谢乘风恼的直接挂了电话。
“老板想乘风想出癔症了。”陈宇阳解释说,“怀疑我撬他墙角呢。”
乔镜向来喜欢听刺激的八卦,毫无悬念的话茬压根不感兴趣,她切了一声:“你都没吃他跟沈哥的醋,他还真是魔怔了。”
谢乘风转了下凳子,不许他们说许老板坏话,陈宇阳逗乐非要应和:“就是就是。”
闹了片刻,乔镜下楼继续营业,留二人收尾。
三楼保留了许老板的小卧室,撤去许多东西显得空间稍微大了一些,陈宇阳手里拿着抹布,沿房间检查了一遍:“希望老板会喜欢。”
谢乘风在擦工作台,刚扭头看他,陈宇阳又说:“不喜欢也没事,你跟他撒撒脾气,让他憋回去。”
“我觉得行。”谢乘风走进,抬起胳膊搭在他肩上,“我都没跟他生过气呢,哪天试试,让我也过把沈哥的瘾。”
陈宇阳猛地塌肩,谢乘风险些晃到。他叹息道:“我跟沈哥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
谢乘风闻言乐了两声,语气故作怅然:“别装了,我跟许老板在沈哥那里更没有隐私。”
沈泓与许映白关系铁,有些话根本不用明说,在一块混的久了,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肚子里起的什么坏。
待书店最后一位客人离店,二人带上乔镜出去吃了顿夜宵,陈宇阳回到家已是十点多。
房间里安静又异常空旷,自沈泓归家,思念的味道无孔不入,好在沈泓闲不住,二人几乎随时随地都在互通消息。
前几天沈休订婚宴,沈泓给他发了好多照片,陈宇阳通过照片看到了那位令谭成闻风丧胆的青年才俊,也看到了沈休那位优雅美丽的未婚妻。
与他相识的谭成与黎昕也在其中,沈泓恶意p图,把高状的谭成弄成了一米五。
视频打了两次沈泓才接起,陈宇阳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脸轻声抱怨:“不理我啦?”
视频画面昏暗,沈泓像是已经躺下,过了一会视线转亮,沈泓打开灯后才说:“哪儿舍得不理你。”
“打两个才接。”平常陈宇阳很少能说出这样类似撒娇的话,然而无法触摸到那个人,隔着千里距离,他似乎什么都可以放下,“下次能不能快点接?”
沈泓拧眉沉思,很苦恼地说:“怎么办呢?沈哥日理万机,哪有功夫时时刻刻哄着你?”
“你太烦了。”陈宇阳也笑了,“累不累?睡这么早?”
“不累,晚上跟许映白出去吃的,喝了杯酒,犯困。”沈泓无意识地摸着脖子,“跟你在一起后喝得少,酒量都下降了。”
陈宇阳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向他脖颈处扫:“可喜可贺,喝酒伤身,少喝。”
沈泓察觉他的目光,眉梢微挑,直接把扣子都解开让他看个够,还挑衅为他:“裤子要脱吗?”
陈宇阳眼神闪躲,讨饶说:“饶了我吧,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你点火不负责灭,我上哪儿逮你去?”
他生动的表情在镜头前尽现,沈泓不转眼地看着,眼眶莫名发酸,他清了清嗓,问道:“有想我吗?”
陈宇阳抬唇笑,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回家待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