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似乎有了结界，周遭的声音全都变得很远。

他依然平视与眼前的某点处，像是一座安静的雕塑。

“我可能永远无法接受你。”任寒说。

陈凛这才动了动眼睛，双手握着那杯咖啡，唇角松了松：“我知道。”

“知道你还愿意坚持？你们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吗？”任寒按着桌边。

陈凛理解她的爱子之心，并且也清楚她还有很多话无法问出口，比如你们两个男人怎么维持和谐的生活，以后老了怎么办？发生争吵时会不会后悔当时的选择，以及..就如此坚信一段没有父母祝福的感情能长久地走下去吗？

沉思间，手机在兜里响了一下，陈凛猜想是沈泓的微信，现在临近他航班起飞的时间点，沈泓应该是在问他上了飞机没有。

“阿姨，我从来不敢奢望您跟叔叔能亲口说出我同意你们的话。”陈凛言语谦逊，目光里隐隐带着温和的光，“我接受您的反驳，接受您的抗拒，甚至可以接受您的仇视。”

任寒的眼神有些微妙的变化，忽然觉得陈凛刚才显露出来的紧张消失殆尽：“这话听起来很自信，可我听得不顺耳，你是想表达对我们不屑一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