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不知由何而崩的情绪已然消化,陈宇阳应他好意,说:“知道了。”
肖然磕了他一下:“常来,你要还说没时间,咱仨趁早割袍断义,真掰了它。”
他说完转身走了,陈宇阳笑了笑,对着他的背影扬声问:“白吃白喝行不行啊?”
肖然没回头,冲他比了个中指。
“靠。”陈宇阳笑骂道。
一场跟儿时伙伴久别的见面给生活加了几分轻松,等步行返回到饭店附近时,陈宇阳着实为记忆力堪忧了一把。
失策了,小红还在路边放着,酒驾可使不得。
出于代驾与小红互相被对方吓到的原因,陈宇阳选择了把小红滞留在此自己打车走,他在恶人帮群里发了条消息,把小红托付给了肖然,说下次过来再开走,肖然很快给他回复了个OK。
除了小红的发动机,车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到车跟前,陈宇阳把车钥匙扔进了后座上,毫不担心关上了车门。
几乎是同时,他的手机震了一下,打开一看,是沈泓的微信。
-‘对不起 ? ? ?’简短的一条文字后面跟了三个充满了疑惑的问号。
陈宇阳脑海不期而然地浮现出沈泓那抹不正经的笑,等这抹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无理的脾气。
他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同样打出了‘对不起’三个字,手指悬在发送上面迟迟没有点下去。
片刻,他删掉了回复内容连带着聊天记录也一并删除。
他知道沈泓的行为是基于正常人应有的反应,这种反应无关对错,是他太过固执地自我封闭,不想交任何会产生牵挂的朋友。